一、长月烬明（4） (2-1)

回到澹台烬身边时，凌戈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一副场景。

白嫩的小脸上全是伤，鼻子头残留着鼻血，右手姿势怪异，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迹。虽然面部仍然无任何表情，却也足够可怜。

小澹台烬一看到凌戈，便找借口将莹心支出去了。

“你回来了？”他问道。

凌戈看到他这副凄惨的模样，眼中出现丝丝寒气：“谁弄的？”

小澹台烬却摇摇头：“我不疼。”

凌戈缓缓向前，第一次踏到地板上。走到澹台烬面前蹲下，手轻轻摸了摸他的手臂。

果然断了。

随之，眼中出现杀气。

小澹台烬暗中观察凌戈的表情，见她没有生自己的气，又道：“是萧凛救了我。萧凛很厉害，他一出现，那些人便不敢继续欺负我了。莹心说宫里的人都喜欢萧凛，如果我变得跟他一样，别人会不会也喜欢我？不会再欺负我了？”

凌戈看向他，即使没有七情六欲，可他还是人，还会痛。而且现在的他，只是个孩子。

凌戈对着他一笑，声音第一次温柔至极：“澹台烬，你没有错。别人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不就好了。”

这是澹台烬第一次见凌戈的脚踏到地上，也是第一次见她用如此温柔的语气。

明明他没有情感不会流泪，可此时他却忍不住的红了眼。

他顾不得满手的血污，抓住凌戈的手，神明白净的手上立即沾染了血色。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问她：

“你会永远陪着我，对吗？”

凌戈看着他，又看着他的灵魂，然后微微一笑，第一次做出正面回答：

“对。”

接着，凌戈拿起了手绢擦了擦他的面颊的血渍，又说：“我一会儿出去一下，你乖乖上药。”

小澹台烬疑惑：“你又要去哪？”

凌戈点了一下他的头，面部微笑，眼眸处却透着淡淡的寒意：

“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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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痛苦哀嚎的人，凌戈眼中满是冷漠。

收起温柔的她就如同万年不化的寒雪，冰冷刺骨。

“敢伤我的人，你配吗？”

手指轻轻虚空一点，手臂处骨头碎裂的声音便响起，接着更是伴随着更加响亮的尖叫痛嚎声。

“你疼，他不疼吗？”

凌戈冷笑，又是一点，另一支手臂也碎了。

“你说他什么？怪物？不会哭？”

再一点，那人的胸前立马多了几道刀伤。肥胖的面部挤到一起，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好是恶心。

“说他任人欺辱？”

又多了几道伤口。

随之增加的喊叫声也开始无力起来：“救命啊…杀人了……”

凌戈俯视着看他，绝美的面部在那人眼中却是如那地狱的撒旦一般恐怖。

“未来的武宁王，再见了。”

神明面前的人瞬间鲜血湍急流出，浸染了他的整个身体，恐怖至极的画面，神明却从头至尾皆是冷漠。

凌戈看他死透后，转身离开。

（苴，收拾一下。）

苴点头便快速收拾干净，然后快速回到凌戈的神海中。

“那个，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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