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淮初并未伸手搀扶自己,秋老二脸上的泪水愈发汹涌澎湃。他径直跪了下去,膝盖与冰冷坚硬的地面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但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然后,秋老二带着哭腔说道
秋老二:侄女婿啊,这就是他们二人私自来往的书信。这有些事情还是您亲自去问问她比较好,唉,这件事真的是......
说到这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充满失望和愤怒之情就如同恨铁不成钢般,用力一挥袖子,侧身站立起来,并转过身去背对宋淮初。此时此刻,他宛如一个悲痛欲绝、无法再多看一眼的长辈模样。
宋淮初默默地将视线从秋老二身上移开,转而凝视着秋阑。只见她单薄的身躯犹如风中的柳絮般摇摇欲坠,面色惨白如纸,原本灵动有神的双眸此刻变得空洞无神,毫无生气可言,泪水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绝地涌出。
明明是娇柔如花的美丽,如今却如残花般残破,毫无生机,仿佛经历了狂风骤雨的肆虐,已然蔫败。没有一丝活气,就是狂风骤雨中的一支梨花,即使风雨肆虐,也能看得出她的娇柔美丽。他皱皱眉,问道
宋淮初:这是你的?
秋阑木木地转过头,吞咽了好几口口水,艰难地想要开口,声音却干涩沙哑,仿佛被砂纸磨砺过,说了又好似没说,难以听清。但她自己却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说
秋阑:不是我的。
就在这时,秋天蘅突然开口道
秋小弟:此物虽与长姐字迹相似,但模仿字迹并非难事。就如对着他人字帖练习,即便并非有意,时日久了也会写得越来越像。二叔如何能证明,此物就是长姐的呢?
秋老二:这是在她房中搜到的,当时院中下人都在,也是众目睽睽之下。你们若不信,可传她从前的贴身侍女前来一问。
秋阑:你把她怎么了?
想到地上血肉模糊的李生,秋阑就忍不住的胆寒,她猛然爬起,拽住秋老二的衣袖,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秋阑:你把蘋儿怎么了!
那声音仿佛破风箱一般,嘶哑而干涩,如干涸的沙漠,没有一丝湿润。
秋老二冷笑一声,道
秋老二:我可没把她怎样。你还不知道吧,这事就是蘋儿在惊恐之下,不小心说漏嘴捅出来的。为了防止有人灭口,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她保护起来的。
他扬了扬手,只见一个身着锦衣、满身珠光宝气的人走了进来。若非那张脸依旧,秋阑几乎认不出眼前之人就是她。
她难以置信地惊呼
秋阑:蘋儿?
颦儿:妾身拜见大小姐。
秋阑:妾身?哈哈哈哈哈哈,妾身?
突然间,秋阑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这笑声仿佛是从她身体深处喷涌而出的,不由自主,无法控制,响彻云霄,直笑得她腰都弯了下来,笑得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啪”
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这笑声,蘋儿捂着脸,怒不可遏,指着秋蘅道
颦儿: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打得她身体摇晃了一下。秋阑轻轻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满不在乎地说
秋阑:背信弃义、背主求荣的杂种我怎么打不得?就是路过的狗,都要唾弃你两下,不是吗?更何况你是我院子里的人,我们想打就打,毕竟做奴婢的,哪有不挨打的?
颦儿:你就让她这么打我?!
秋老二也不以为意,对她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
秋老二:把你该说的都吐干净,少在这里撒泼。
她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才心有不甘地说
颦儿:是我说出去的,大小姐又能把我怎么样?大小姐自己做的丑事,还要我替你隐瞒不成?反正我是没办法像您这样,做出这种事,还能面不改色地在这里信口胡诌。要是我啊,肯定是良心难安,吃不下睡不着,日夜提心吊胆。哪像您这般镇静……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淮初轻声的一句
宋淮初: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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