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稍一偏身,只觉身上酸软,他抬动略显麻意的玉指,拈捻,细细瞧来。虽指腹带着薄茧,边缘浅浅,可这怎么看都是女人的手。疑惑间,头顶着的发冠垂下璎珞珠,细条串联摇晃,在烛光照耀下闪着微光,当手触到身旁如流水丝涓的红纱盖头时,林亦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具身体成了女人,而他可能已经与人成亲了。
林亦垂眼思量,棕褐色眼眸转变清绿,澄澈却又有着显明的豪壮,眉眼英挺,唇角偏下,气息严峻,乍一望人只会让其深受志言影响,与身着的细金线勒红衣完全不符。金丝勾其边,围绕身躯合宜,似是做衣之人刻意贴身量裁,只是细看又是另一副说法。成条金色断了几处,刮蹭又硬扯形成的结果,与布料的腻肤精致产生矛盾,不得不令人深想。
看来这位小姐不太愿意这门亲事啊。
当然我也一样。
只是不知这幻境能否像之前那样自由行动。
林亦想着,尝试扶榻起身,却又因突来的酸软下了坐,片刻隐隐转向头,气息急促,吐气如兰。珠璎颤动,手肘斜靠床榻,带着林亦的思绪下垂。
不是吧,这还下药,作法多少有点欠揍了。
人家不愿意还硬来,只是想着生米煮熟饭了吧。
林亦在内心疯狂吐槽,却又敌不过旋在顶部的晕弦,想着何处有水浸冲或是冷风浇灌。偏眼瞧见如血色的双喜后的那扇救命之窗,挺身直冲,掌心触窗纸,酸软之力迸发间,夏夜炙烤过后的凉意扑面,透着丝丝浮灵飘忽,稍稍吹醒热流浸身,只是抑制些许。
头脑稍清的那一刻,林亦所想的是。
我得逃。
窗外是个大院,一池一园景一亭停,银纸月光挥洒其下,熠熠生辉,美妙之观,可景之外却是一高墙围座,视线之内竟瞧不见尽头。
。。这人真是用心这位小姐,这么大花费怎么不用在正途上,弄什么囚禁一样。
不过这要怎么出去。
像是信念般他扶手稳首间瞧见不远处有人隐在暗处不停挥转双臂,似是对着他的方向。林亦警惕的观望他,发觉其人避着何事样紧靠着院外的墙部,却也足以令他瞧见。看着他望去挥动更勤了。
不行,头又开始晕了。如果真是与这小姐相识之人,那我现在这样也没法移动太远的地方,更何况是出去呢。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效果真强。
药效不住刺激着视线,恍惚间他似是闻见细细踏来的脚步声,沉稳缓慢的波动愈近,带着身子越发沉重,好似有着压千斤的物事在上方瞥视。
轻声叹息,既嘲笑着无助般的境况,又踩着破碎没法拼凑的意识,渐渐沉沦失智,垂下放弃所有,所有的只剩下的必须得到的她。
早已踏入满室红绸的那个瘦弱男人,垂腰指尖轻抚被室内的另一人弃于地的盖头,他的面部渐渐由上扬的笑意下垂至抿唇,被烛火的光遮掩的气息阴晴不定,只滞了一瞬,他就被窗棂边的碰壁声吸引了注意。
“师姐啊,别费气力挣扎了,你逃不掉的……”说话人穿着大红华贵无双的缎衣,金丝环其上,绕转反复斜扣将身段更为突显,颀长又文雅。他的五官俊朗,气息郁郁纯粹,轻撇眉似在烦恼着何事,可微上勾的嘴角显得他愉悦不已,“灵山……已护不住你了。你唯有我了。”
面前人似是觉察万事俱全已至结果之时,经不住想拾获自身觊觎已久的尊爱。瞧着跪靠息气不稳又誓不从之人,如处于弱势狼不甘却也寻求出路,满身戒备未动,衣着的细料贵缎早已被揉乱,珠玉垂联偏位,却也不碍其气势,轻撇锐利眼,一丝暗光浮转顺其上,亦被突围布来的狂浪冲刷,沉沉飘空,挡不住。
而正遭受此番无妄之灾的林亦内心狂燥不已。意识恍惚间他察觉身子的主人提气屏息,被层层繁琐衣料遮掩下的玉指猛一发力,直沿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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