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刮聂白儿的鼻梁,在床沿坐下,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我要是大晚上从正门进来,明日街上就会有传言——聂府千金夜里私会情郎,不检点。我倒很愿意做你的情郎,只怕他们说你的不是。”
聂白儿轻哼,背对他躺下,不再理会。
虞帆唤她数十声,她才不情不愿答应一下。“做甚?”
虞帆沉默半晌,定定的看向面前如玉的女子。“白儿,不要嫁给大哥,我能比他待你更好。”
聂白儿一脚把他踢下床,斥道:“再过一月我就是你嫂嫂了,你可不许无礼,回虞府去,今夜的事我全当没发生过。”
“我才不认你这个嫂嫂。”虞帆捏住她的脸,直将面色揉得通红。
“虞帆——”聂白儿恼羞成怒,想一拳砸过去,谁知他眨眼间闪到窗边,冲她笑笑,而后消失在夜幕中。
六月初六,聂府千金出嫁,喜鹊当空,是为吉兆。
一条红菱,虞卿与聂白儿各执一头。
司仪满面笑容,高声喝道:“一拜天地——”
礼成,已至午后未时。聂白儿一日食未裹腹,肚子忽地发出轻响,她连忙捂住,好在没什么人注意。抬头再看,天边已被夕阳染成模糊的七彩色,美而短暂。
“小姐!”溘然,水邱在门外大喊。“姑爷来了,姑爷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红袍男人踉踉跄跄走进来,满身酒气。
聂白儿把人看清楚了,才扶着他到桌前坐下。“水邱,你又认错了。”
虞帆一头栽在桌上,将桌面弄得一塌糊涂,嘴里呢喃道:“白儿……”
聂白儿叹了口气,用袍袖轻轻擦去他额上的冷汗。“水邱,叫人熬两碗醒酒汤和清粥来,再喊几个小厮把阿帆带回房。”
水邱:“是。”
聂白儿:。“阿帆,别睡,你喝的酒太多,明日起来会难受的……”
他迷迷糊糊,也不知是否听进去了。
喝完汤、吃完粥,已到了后半夜,打更人的声音自小巷传来,衬得庭院内十分寂静。虞帆实在不肯离去,聂白儿只得让他暂时在婚床上休息,等虞卿回来再做打算。
可虞卿,一夜未至。
早晨第一抹微光照入,微风自房门吹来,清清凉凉。虞帆在聂白儿的婚床上悠悠转醒,骇了一身冷汗,低头见衣物尚在,这才松口气。
聂白儿人呢?她正笔直的坐在桌前,盯着不曾动过的合卺酒,双目通红。
虞帆的手欲搭在她肩上,她立刻端着托盘站起来,朝他笑道:“阿帆,我去给卿哥熬醒酒汤,他昨晚一定喝了不少酒。”
她逃似的消失在他视线里。
聂白儿很少再见到虞卿,时常餐桌上就只有她、虞帆和虞家主。
虞帆拿着根糖葫芦进门来,举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看看这是什么?”她伸手去拿,还未触到他便自顾吃起来,脸上带着狐狸般的奸笑。
虞家主一拳砸在他脑袋上,骂道:“白儿现在是你嫂嫂,不许无礼!”
中秋理应阖家出游,但府中只有聂白儿空闲,便代替虞帆与虞家主去游湖。虞卿早已备好马车在府门等候,身边站着个绝美少年,聂白儿瞧着,竟觉得及为相配?大概,是她患得患失的错觉罢。
少年名为左汐,是个落魄商贾家中的庶子,小时曾与聂白儿三人一同玩过,性格内敛,不大与人说话。他朝聂白儿作揖,唤一声“聂姐姐好”便没了后文。
虞卿笑着向她道歉,她差点又以为,左汐才是他的爱妻……
湖边风光无限好,只是一个人赏起来难免伤怀。
虞卿与左汐并肩走在前方,自下了马车就没停过交谈,时不时传来几声轻笑,叫旁人羡慕。左汐又哪里像不善言谈的人呢?
“小姐,要不咱们再走快些?”水邱将她的落寞收至眼底,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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