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你要的…”程拙砚拉起她没受伤的那只手,举起来,凑到唇边,看着她的眼睛,吻着她手腕内侧的红痣。
舌尖经过手腕带起细细的,谢情只觉得整条手臂都塌了下来,又看着他牵起那只手,将那跟手指含了进去。手指的感觉像被无限的放大了。
“你看,我就说你要的……”
程拙砚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去的,躺在她身边,扶着她绵软的头枕在手臂上,低头慢慢的吻她,像在品味什么至高无上的美味。
……
谢情虽然有过男友,却仅限于接吻,从未更进一步,如今碰上程拙砚这样的老手,无力抵抗。
……
……
他低头看她,谢情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他又忍不住低头吻她,把她紧紧按在怀里。
这样的人,绝不能离开他的掌控。
*
程拙砚虽然进门的时候交代说先不用找人,林管家却不可能真听他的。前脚程拙砚进了小房间,后脚他就打电话叫了两个嘴严的大姐在楼下候着。
到了该吃药的点,林管家亲自上去过一次,刚想敲门,听见门内谢情的声音,转身就走了。又等了快半小时,才听见小客房摇铃叫人的声音。
他带人上了楼敲门,等了半晌,才听见程拙砚在屋里说了句:“进来。”
房里的灯已经打开了。
程拙砚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头发湿漉漉的,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窗外的花园,见林管家身后跟着人,手里还托着药和水,满意的点点头,交代了一句:“小心些,她手上的伤口别沾了水。”说完站起来先走了。
谢情身上还盖着毯子,神色平静无波的躺着。她不愿意裸着身体示人,已经把汗湿的脏睡衣又穿上了。她顺从地被人扶起来,靠着床头喝了水,吃了药,又被扶着去了浴室洗澡。
实在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在,她自已先洗得差不多了,才肯让人帮忙。腿间的一点血迹早就消失无踪,她以为自己会很伤心,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至少有一点程拙砚说对了,他在床上足够温柔体贴,她并没有受罪,甚至还挺愉快的。
她甚至感激起给自己吃了镇定剂的医生来,药物的作用模糊了她的理性,像给她和周遭的世界套上了一层隔膜。反正该来的总会来,这样糊里糊涂的也好。
第一次给这样的男人,也不算亏。她自嘲的笑一笑,裹着干燥的大毛巾出了浴室。
床单被套居然已经被另换了一套,枕头边还放了一套崭新的衣物。有钱真是好啊,都不用自己做家务呢,谢情换好了衣服,躺在熏得热烘烘的被窝里。
药劲渐渐上来,她又开始犯困,逐渐模糊的意识里突然又浮现出刚才程拙砚身上那股高级女士香水的味道来。那香气挥之不去地飘在她脑子里,越来越清晰,直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上喉咙。她捂着嘴,用力掀起毯子,冲进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就吐。
她傍晚吃的东西早消化完了,胃里什么都没有,吐了半天,并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倒把刚刚吃下去的药给吐得一干二净。她就是忍不住的恶心,抱着马桶吐了半天,直吐得脱了力,才跪坐在马桶边发呆。
房门外的大姐并没有走,等着听吩咐,听见里面谢情呕吐的声音,连忙开门,却不想门被谢情从里面反锁了,忙下楼去报给林管家。林管家人老成精,叫她候着,自己去书房找程拙砚,只说谢小姐不知怎的吐了,怕把刚吃的药也一并吐了,要不要再重新给她拿药去。
程拙砚冷笑一声,打发林管家去拿药,自己去了小客房。
“谢情,开门。”
门里静静的没有声音。
林管家端了水和药上来,拿出备用钥匙替程拙砚开了门。
谢情还是怔怔地坐在卫生间的地上,不知道是哭得还是吐得,满脸都是泪,眼睛通红地发着呆,直到程拙砚站在面前才缓缓抬起头来看他。
他冷眼看了她一会儿,不自觉地心软,伸出手去让她拉着站起来,手臂稳稳地托着她扶到床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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