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学校长彭克忠在市医院也在一天天康复。
半个月之后,他的身体能够活动一些了,只是被打断的脚骨尚打着石膏,仍不能动弹,嘴里已经装了四枚假牙。穆以升自己掏钱给他买了一张轮椅,不需要特别治疗的时候,就推着他的克忠校长四处转转。至于穆以升,他的伤已经好许多了,他主要的伤在头上,就是乌家老二猛烈击打的那一锄头,幸好头骨过硬,这一锄头没有当场结果他的性命,医院做了几次检查,也拍了片子,那一锄头的后果导致了穆以升老师轻微的脑震荡,并未特别破坏到脑部神经,现在穆以升随时可以出院,但他还是决定要留下来,留下来照顾他的校长──彭克忠。穆以升一直没有停止自责,他并不了解真相,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和史秋艳的恋爱关系遭到乌家憎恶,连累到了校长,如果那天校长不和自己在一块,或者不出面干涉,肯定不会有这个悲催的结果,穆以升心里一直很痛很愧疚。
表面现象看来,他是应该内疚,至于深层的原因;就和穆以升关系不大了。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交易,大概永远只有胡远笔和乌家父子知晓。
这种事,他们大概也不会说出来。
一天中午,胡远笔来到六盘水市人民医院,她带来了一袋苹果,来看望她的丈夫。
克忠坐在轮椅上,刚输完点滴,穆以升正准备推他出门去散心。
胡远笔来了,穆以升懂事的退到了一边。
克忠神情漠然,半闭着眼。说实话,他并不想见到面前这个女人。
胡远笔努力挤出一些笑来,说道:“彭克忠,你犯不着对我不理不睬。我可没有你那么无情无义。当初我住院,你可是从没有去看望过我一眼。现在换你住院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赶来看你,证明我还是关心你的,你何必摆一副死人脸出来,我可不想热脸贴上你冷屁股。”
克忠冷冷地道:“谢谢你的关心。我可承当不起。这人要是没了礼义廉耻,那可什么恶心事都干得出来。亏你还有脸提你当初住院的事。说出来脸都不红。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你那叫自作自受。我现在要养伤,心情很不好,请你离开吧!该干嘛干嘛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胡远笔并没有急着要走,反而在旁边的病床上坐了下来,说道:“有些话,我今天过来,也准备要和你说清楚,你不要那么冷嘲热讽的好不好,什么叫自作自受?我只不过借了人家几块钱,一时手紧没法还上,便被人家毒打了一顿,那能怪我吗?你身为我的老公,不去替我出头,不去医院看我,这也就罢了,没想到你居然落井下石,冷言冷语,你这是什么意思?”
克忠冷笑,道:“我见过不要脸的人,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人。说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满嘴胡言乱语。我看只怕没有还不上钱被人毒打那么简单吧!你好意思把真相说出来吗?不过你不说也罢,就算你有脸说出来,我大概也没脸听。我认为你还是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胡远笔嚷嚷道:“看看看,居然还在冤枉我。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我不就是打麻将输了点钱,给张驼背借了一万块还不上被他那混蛋儿子打了几棍吗?这人生在世哪里不碰到一些年灾月难,你这不也是躺在这医院里嘛!说起来你又招谁惹谁了。穆以升干那争风吃醋的勾当你本来就不该跳出来多管闲事,你没那能耐你管什么管。”
听到这里克忠已经忍不住吼道:“你滚,滚远点。你胡言乱语什么。”
乡村教师的血泪人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