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局里。”陈律勇总结道。
……
一行人赶在天亮之前回局里,齐熠和陈律勇前脚刚踏进门,后脚就被叫走。
距离庭审谢峋还剩最后一个小时。
允莜被路言锐带到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里,办公桌后坐着的是安池,她起身道:“来了。”
“你看看吧,”路言锐摆摆手,“实在不行就去医院。”
安池招呼允莜坐下,找出了一个小手电靠近了她的右耳。
“上头知道吗?”安池状似无意问道。
“齐熠和老陈都同意拆的,上头暂时不知道。”路言锐无聊的把玩着耳垂上的耳钉。
安池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半晌。
“送医院看看吧。”
“怎么?”路言锐挑眉道。
“允莜,你有听力障碍?”安池问。
“嗯,”允莜点头,“你看到的那个,是我的助听器。”
“什么原因导致的?”
“八岁时,允刚打的。”
“你不是说安了七年吗?”路言锐道。
“之前的助听器坏了。”
“先去医院做个耳内镜,再看看…”
“不了,”允莜摇头,又面向安池道,“姐姐,有镊子吗?”
安池一愣。
“你不是说取出来会炸吗,”路言锐紧蹙眉头,恍然大悟,“你骗他们?!”
“……”允莜一言不发。
路言锐立马掏出手机打给齐熠和老陈,一个关机,一个无人接听,可能是设置了静音。
安池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镊子,捏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探进她的右耳耳道。
“允莜,”路言锐气得眼眶发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她,“你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安池屏息凝神的从靠近她鼓膜仅八毫米的位置取出了一个深耳道式助听器。
路言锐接过助听器,第一时间取出了电池。
允莜看着助听器,长长呼出一口气,道:“不会炸,但我会死,”
“允刚的殴打导致我鼓膜穿孔,挺严重的,没有处理,后来引发了感染,没有去医院进行引流,脓血积聚在鼓膜内,影响了自然愈合,我妈带我去医院时,医生说我的鼓膜几乎坏死,错过了修复手术的时间,只能佩戴助听器。”
“你继续。”路言锐说着抓起桌上小巧的助听器,然后下意识的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细针,扎进了外壳的缝隙中,拇指发力,外壳便被撬开。
“我的第一个助听器是在我妈的一位朋友那定制的,而且可能也携带监听设备,十岁那年,也就是我和姐姐搜集了一批证据,第一次准备揭发允刚的时候…”
突然,路言锐从助听器内拨出一个小小的线圈:“等等…”
他几乎是惊愕的抬起头:“允莜,恐怕监听设备根本不在助听器里…”
助听器里有的是一个用于无线充电的电磁感应装置。
“它可能在更靠近鼓膜的位置,或者再往内,可能早在你不知情的时候被装了进去,它通过你的助听器携带的电池进行充电,维持运作…”路言锐脸色发白,没有继续说下去。
爷爷:难言的真相终会解封,哪怕被埋藏在深渊之下,也会挣扎着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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