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2-2)

顾相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陆青阳，只见她低着头，不停地蠕动着唇瓣，嘴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顽皮的女孩子，在阳台上的花盆里，拔了仙人掌的刺，跑过来恐吓他，把他吓得蹲在角落里“哇哇”大哭，她站在他面前插双手叉腰“哈哈”大笑。整个儿一混世魔王。

她给他同年留下的阴影，已经无法计算阴影面积的多少，很长一段时间，顾相都不敢跟女孩子说话，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没有比陆青阳更嚣张跋扈的小女生了。

算算时间，顾相也有快二十年没有面对面地见过陆青阳了，但他看见过她17岁时的照片，她的摄影作品曾经多次刊登在北川的市报上面，那时的她，剪着及肩的长发，举着相机，笑得天真烂漫。

现在仔细看她，25岁的她，已经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可能是工作的原因，她的嘴角总是挂着一丝笑意，只是已经成了她习惯的笑，毫无破绽，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纯真的感觉了。

许多年前，她只是未经雕琢的璞玉，多年后，她已经是精美绝伦的上好玉器，多了些温润，棱角不再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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