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真是种让人害怕的东西 (2-1)

陆天阳看着自家小老太太顾妈妈聊得不亦乐乎，自动地闪到一边，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认真地打量着顾相，越发觉得不好意思。

毕竟，想当年……

顾相：青阳，好久不见。

顾相的嗓音是说不出的清越，淡淡地传来，有轻微的空灵感。

陆青阳：好久不见。

陆青阳对着他龇牙一笑，笑得有些不自然，也有些滑稽。

陆青阳：最近好么？身体好么？工作顺利么？

陆青阳尴尬了。

顾相知道，陆青阳肯定是想到小时候她欺负自己的事情，觉得不好意思。

他微笑着看着陆青阳。

顾相：都挺好的。

顾相小时候特别安静，长得又精致，像个女孩子似的，而陆青阳则截然不同，她很调皮，顾妈妈说她无法无天是一点儿也没有夸张的成分。

而长大之后，顾相却参了军，成为一名铁骨铮铮的职业军人，陆青阳做起了销售。

这两人的近况还真是天差地别。

陆青阳瞅着顾相：

陆青阳：对了，你怎么想到去参军的？

顾相哀怨似的瞥了他一眼：

顾相：还不是被你给恐吓的么？

陆青阳：怎么还记着我那点儿破事儿……

陆青阳不好意思地挠头。

顾相：没办法，记忆犹新，感觉真的忘掉会十恶不赦。

顾相耸耸肩膀。

陆青阳：就你还学我贫。

陆青阳有点难以置信。

顾相：是了是了，就你最贫，谁能贫得过你。

顾相只要一想到陆青阳在销售行业工作，就想，真的一般没人能贫得过陆青阳。

陆青阳在一旁嘿嘿地笑，就纳闷儿，顾相怎么长得这么好看，难道当兵都晒不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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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监助理阿美：总监，这是你的咖啡。

阿美将手里的咖啡放到向安面前，他埋着头看文件，奶白色的灯光汇率在他的头顶，白惨惨地砸下来，他的脸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情绪。

只有翻动文件的声音，微小得足以令人忽略。

大部分时候，向安是认真而安静的，像块经受时间的洗涤沉淀后的琥珀，明亮而高贵。

阿美放下咖啡就转身想要出去，直到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向安抬起头，望了她一眼：

向安：陆青阳什么时候回来来着？

总监助理阿美：陆经理请了一周的假，还有六天。

阿美回答完，不经意地偷笑。

向安：哦。

向安“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才一天没看见陆青阳啊，怎么像很久都没看见她了一样。

向安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工作，只是时不时会看看陆青阳空掉的办公桌，有些压抑。

今晚的上海，似乎看不到一颗星星。整片天空漆黑如墨。

九点才结束加班。

向安放下笔，才觉得有些肚子饿了。

向安：陆青阳，我们一起去吃牛肉面吧？今天本少爷就破例请你一次吧！

问了半天也没人回答，只有干冷的空气，声音渐渐弥散在空气里。

空荡荡的办公室，奶白色的灯光，昏黄的台灯的光，像被分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角，拿着外套走出去。

向安：看来陆青阳你这小妮子没口福了，好不容易千载难逢请你一回，你居然不在，以后要再听见你说我抠门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记得陆青阳在的时候，只要是加班，每天晚上都会溜出去买宵夜，每次都会给他带一份，不知不觉已经三年了。

陆青阳刚回北川，向安就觉得少了许多东西，晚上工作之后肚子饿没人给自己带吃的，阿美泡的咖啡没有陆青阳的口感，也不会有人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向安勾着唇角，笑得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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