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道别

忙完不过多时，已经夜深了。

“现在集团都比较清闲，也没什么好做的事情。天天就是去公司看看，锻炼锻炼身体，看看以前的照片视频，散散步，好像也没什么要干的事了，也算是，提前步入退休生活了。

“你有自己的事业，夜安又不干这个，要把这个继承给谁，我还不好说。”

夜渊朔笑了两声接着说，“以为儿子个个是人才，也是，就是公司集团用不上。”

夜屿启点点头，“记得小时候夜家还有很多人。现在也是，不过走了有一些了，也算是好事儿吧。但是继承权倒真不好说。手下很多人，但是也不好用。”

夜渊朔点了点头。“明天就回去了。”

“嗯。”夜屿启回答。

“好久没有和你这样说说话了！下次再这样，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夜渊朔说完笑着叹了口气，伸手搭在夜屿启肩膀上拍了拍。夜屿启感觉好像是什么从身上清了，又好像是什么加重了一点。

今夜，月光格外清澈。没有拉窗帘，月光映照房间的事物。夜不是很难熬，两人心里没什么别的所想的，上了床，没有工作，剩下的只是清澈的夜。

第二天，两人就在机场分别了。

“我先走了。”夜屿启对夜渊朔挥了挥手。

“好。”夜渊朔也挥了挥手。

夜屿启停了半晌，开口道，“……爸。”

夜渊朔眼里划过一丝错愕，愣住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好！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夜屿启回完话后，给墨羽菲发了一条消息，就直奔飞机了。

这次见面，好像并没有什么对当下的一些事情的帮助，不过也好像有些帮助。

……除了事情以外，好像也解开了自己多年以来的什么结锁。说来，昨天经历的事情只是平平淡淡，没什么特别一点的事，但就是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像空中笼罩的云雾一样，被慢慢拨开了。好像，叫什么来着……好像，那个东西的名字，叫做“感情”。

夜屿启在飞机上，看着陆地上的事物一点点缩小，渐渐模糊，渐渐为云层所代替。

清晨的太阳，迸射出的每一缕阳光都是无可替代的，透过云翳照向人间。所以，自古以来，会一直有人向云端。如今到了云端，心里想的却还是向云端。所以，自古以来，向云端的，不止是向云端。

太阳有点刺眼似的，夜屿启不再看天，关上了帘子。

时间很快，不到一个小时，飞机就落了地，停在了飞机场。夜屿启下了飞机，给墨羽菲发了条消息日常报备以后，怀着许久不见难以压制的激动心情前往顾湘墨的别墅。

他没有告诉墨羽菲他要来柏肆见她，所以此刻的墨羽菲还在她的卧室床上趴着。

趴着干什么？睡觉。

夜屿启坐车来到一个位于郊区的居住区，下车后巴拉巴拉然后来到了顾湘墨所在的别墅前，刚好碰到了跑完步回来的顾湘墨。

“哟，这个时候还在晨跑。”

“哟，怎么有空来这儿看小羽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同步开口。

“……”

“……”

两人说完相继沉默，随即不在交谈。顾湘墨给夜屿启开了门，夜屿启走进客厅坐了下来，倒是显得有点拘束了。

“吃早饭了吗？我们还没吃，在锅里。你没有的话我再给你多做一份。”顾湘墨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不用，我吃了。”

“哦。”顾湘墨把毛巾挂到一边，往浴室走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她还在睡觉。”

“嗯，知道。”夜屿启潦草回复了一句后就没有说话了，眯上眼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顾湘墨回头看了一眼夜屿启，发现他还是跟想象中一样懒散，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气愤，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有这种感觉，明明本来就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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