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安医生,那不证明他有病了吗?如果他说我泄露他的隐私不来或训斥我怎么办?”
“等孩子醒了你看看恢复的情况,用事实说话呀,我相信他不会反对的,我也相信自己的能力,还你一个精神上焕然一新的丈夫。”
周一上午,田勇爸到了安博士办公室,清瘦而又黄色的脸,带着眼镜,一副文弱小书生的模样。他说:“谢谢你啊安医生!我儿子现在好多了,我爱人给我说了你的建议我接受。”
“你平时上班不接触人吗?”
“一天还真见不着几个啊。”
“周末和她母子俩出去吗或者见不见朋友?”
“以前有过,这两年如果不是他们强拉硬拽,我就在家待着。”
“在家做什么呀?”
“看书,有时写点儿东西,我的理想是当作家,以前投过几次稿儿被退回来后就开始消沉,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觉得社会不公平,自己也没啥价值。”
“好啦田勇爸,你不要有这种心态,你要晓得人人都有理想,但不可以实现不了就感到失魂落魄。如果都想当作家,别的工作就不去做吗?那样的话社会怎么发展和进步哟。”
“道理我懂呀安医生,但是…”
“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吧啦?我建议你改变一下现在的生活方式,和孩子分开睡了吧,你在和她母子说话时要注意分寸呀,毕竟咱是老爷们儿对吧。还要多出去走走,见见朋友,工作之外尽量避免自己单独待着。加油,我看好你呦。”
“谢谢!我尽量吧。”
“不是尽量,是必须坚决尽早尽快,再这样下去,一旦严重到无药可治你再拒绝心理诊疗,后果可想而知。”
田勇爸走后我和安博士及三名咨询师开了个小会儿,研究怎样对他一家三口儿进行后续服务。任春燕的见解很有水平,岁数也最大,另有小苏和小齐两个小妹小弟,虽然能力不如任春燕,知识和口才可说是旗鼓相当。
任春燕是油田户口家住锦华书园,爸妈都在文化系统上班儿。一次我们聊天儿,她说爸妈的意愿是让她报考图书馆科研所之类,但她的性格不适合蹲点儿坐班儿的工作,高考落选后就考了石大的胜利学院。自幼身体很虚弱的她,喜欢看医药方面的书就报了医学系,因此,有点儿生气的爸妈还半开玩笑的说她是“没病找病”。
一个周末傍晚,我和安博士她们正在亲情园忙着,艾军荣电话说她已拿到执业医师证,约我在管理局前的胜利广场见面儿。我正好有意回访田勇爸,电话约他也去那里,看看我的老同学这个大医师对患抑郁症的人有什么好疗法,就带上任春燕去了。
那里是油城最早最大的娱乐场所,国庆节前竣工了二期,现在仍然是西城最热闹的地方。艾军荣她们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后,边说边走在人越来越多的广场边上,放眼水花石灯和人相互交映的场景,田勇爸感叹道:“真好啊,我现在心里特别舒坦!”
艾军荣说:“田信同志,你离这儿这么近就没来过?”
“两年多没来啦,以前还是搞恋爱时和她来过几次。”
“别有洞天的感觉吧,生活中就要自我调整,不要拘泥于你所在的小空间,要尝试欣赏走出去的境界,你会发现世界多姿多彩总有适合你喜欢的颜色,那样你才会发现生活中有很多美好是你因为局限于小圈子而没有遇到。”
“艾医生说得真好,我要拜你为师,好好在钟叔这儿干,做个优秀的心理专家。嘿嘿嘿。”
任春燕说着拉起艾军荣的手,两个人小跑式的去了广场中央的喷水池,我和田信也走了过去。追逐玩耍的儿童,相互搀扶的老人和坐拥排椅的情侣,大美的画面让人流连忘返。在田信的脸上,我似乎看到欢乐的音符在旋转在跳动,这是他的心正弹奏着新谱的词曲吗!
田信说他还有事儿很激动的和我们辞别,走着还好几次回头向我们挥手。
我招待她俩于白云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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