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眉梢微挑,没想到范闲居然也来了这里。
不过再一想,上辈子范闲和那司理理不就是在流晶河认识的,所以也不算太意外,情理之中罢了。
范闲乘了另一只花船,与二殿下在两只船上遥遥相望。
不过也只望了一会儿,没多久小范大人就忍不住脚下轻点,在快剑的冷眼里跃到了二殿下所在的这艘船上。
船只不大,因为忽然多了个人晃了下,谢必安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往后走,及时扶住她,语带关切:“殿下无事吧?”
“无妨。”李承泽手搭在他小臂上,看向站在船头的范闲。
“小范大人也来寻欢作乐?”
这话气得专程为她来的范闲脸色一阵扭曲,当然,嗓音也是扭曲的。
他咬着牙说:“并非寻欢作乐,是逮心上人。”
这事儿上辈子范闲就不在二殿下面前藏了,因此说起话来十分直白,一双狐狸眼直勾勾盯着二殿下瘦弱的腰看,仿佛要用眼神将那白玉腰带给解开似的。
谢必安要扶着殿下,不方便出手将这个登徒子给赶下去,但眼神如坚冰,像要化为实质性的箭矢戳死范闲似的。
李承泽毫无自觉,上辈子范闲这些话她听得多了,也没见怎么着。
“小范大人的心上人小王可不认识,不妨去其他地方寻找一番。”
二殿下大约是忘了今时不同往日,范闲上辈子最后悔的事有二。
一则当日太过自负,自以为剪除二殿下的羽翼就能将人保下。
二是后来知她假死复生后杯弓蛇影,再也不敢对她做任何过分的事情,漫漫一生,连半分亲近都没有。
重来一次他决定了,什么都没有媳妇重要,必须厚脸皮,死皮赖脸留在身边才是最要紧的。
他也不介意李承泽那话,自己往前走两步,顶着快剑嗖嗖冒凉气的眼神与二殿下四目相对,“在下的心上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估摸着别处再也寻不到这般钟灵毓秀,如水晶一般的人儿。”
少年语气带笑,将从未说过,也未曾习得这般巧舌如簧的快剑险些酸倒了牙,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范闲,心中骂了几句酸儒。
二殿下对这种甜言蜜语适应良好,不过不怎么放在心上,“且罢了,小王却不欲与小范大人行短袖之事。”
“怎么就是断袖呢?”范闲心不甘,往前凑了点,撒娇似地说:“承泽……重来一次,我带你离开京都,我们好好过。”
“范闲!”
谢必安守了殿下一辈子,也看着范闲纠缠了殿下一辈子,本就对他厌恶非常。
可上辈子的谢必安知道,无论如何殿下也不会与范闲在一处,无论范闲做什么。
毕竟,那些挣脱不开的梦魇,只要范闲在,任何与过去那些可怖的梦境有关联的存在,都会让殿下午夜惊梦,恨不能长睡不醒。
可这辈子不一样,一起都还来得及。
谢必安从前可以守着殿下一辈子,看旁人对她求而不得,自己则以永远不会被抛弃的身份守在她身侧。
那时候,快剑的心中是带着几分庆幸的。
无论如何,殿下与他,永不分离。
可是如今,范闲顶着一张比前世更年轻的脸,睁着亮晶晶的眼,说要带殿下离开。
他忽然就不确定了,生出一种僭越本分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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