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要的清净日子越发难得了。
大皇子前些日子已经抵达京都,户部侍郎范建那私生子范闲也来了京都,怪异的是,庆帝还给人家封了个官儿当。
奇哉怪也,李承泽心道上辈子范闲和她说起过,庆帝是被他们杀死的,手段是那个叫五竹的怪人和一把叫做巴雷特的武器。
怎么重来一次还能原谅生死大仇?
难不成她那父皇转性了?
这还真是难说,毕竟这位近来的反常举动实在太多,多到李承泽都懒得计较,也懒得放在心上。
二殿下以为只要自己坚守一颗心不动如山就可以免受烦忧,却不知若是太过无视某些人某些事,反而成全了他们。
开府的事情虽然被庆帝禁止了,不过皇子也是能随时出宫的,只是每日还要回宫,略麻烦了些。
李承泽这辈子不打算再去当什么见鬼的磨刀石,当然太子这把狂刀其实也不需要她来磨。
是以,她得以偷得浮生半日闲,连续好几日在李承平和李承乾的骚扰到来之前溜出了皇宫。
今日又是如此。
宫外某处——
谢必安脸上难得挂了几分笑意,盯着二殿下的背影看。
他视线痴迷,脚步却始终极有规律,沉稳持重,随时都能调整姿势将二殿下护在身后。
不过,当二殿下提出要去流晶河时,谢必安就笑不出来了。
“说起来还不曾光明正大坐过花船呢,且让我瞧瞧,那些公子哥都是怎么找乐子的。”
从前再做出放浪形骸的样子,好歹得顾忌几分皇家的颜面呢,况且也不能真的让人拿了把柄。
她所做的一切,都在规则与尺度之内。
如今不一样了,她是闲人。
清都山水郎,便是疏狂些许又何妨?
二殿下眼眸亮晶晶,一身暗黄华服衬得那张稚嫩艳丽的脸更添加了几分可爱。
十五岁的二殿下实在没有许多阴沉气息,虽然是再世为人,但毕竟壳子是年轻的,谢必安被这双水润润、琉璃似的眼珠子看一眼,就不知今夕何夕地勾着唇答应了。
等陪着人进了流晶河,又包了花船,并且划上船时,谢必安才回神。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船桨,又看了看船棚里美滋滋吃葡萄的二殿下,又不觉勾起笑容。
“殿下不是来感受流晶河的风情,怎么又只带了属下?”
“按道理,是应该点上几个花魁娘子把酒言欢。”李承泽笑吟吟撑着脑袋靠在一边,把葡萄一扔,就落入伸手去接的谢必安怀里。
“不过嘛,我这个人喜欢热闹,但又不喜欢人多,还是就咱们两个吧。”
谢必安大概不知道自己脸上不是一贯的冷面,反而带着说不出的纵容宠溺,“殿下高兴就好。”
只是不知,假若二殿下预备点的是男花魁,快剑是否还能说出这话?
他松开船桨,把葡萄提溜起来,吃得当然不如二殿下那般优雅好看,不过胜在解决的速度很快,成功让投喂癖得到满足的二殿下露出笑容来。
“殿下好雅兴。”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二殿下的游湖时光,不等她吩咐,谢必安探身去看,脸色就黑沉起来。
又是个阴魂不散之人。
纵然心中不悦,快剑脸上还是没有带出来,恭敬地上前扶着二殿下起身,在她耳边交代:“殿下,是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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