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足够的政治嗅觉,不知道殿下和太子的争斗到底如何了,但却能感觉出来殿下对自己的身体越发的不在乎,是那种毁灭前的狂欢放肆一般的放纵。
他知道,殿下一定是遇到了难处。
没有杀了范闲,谢必安一直很内疚,尽管殿下什么都没说,但他还是无比自责。
假如不是他办事不力,范闲就不会活着回到京都,不会有机会与太子结盟,更不会让他的殿下如此烦心。
谢必安关上门不久,便有梁上君子轻巧跃下地,脚步几近于无,以至于谢必安这样的高手也未能察觉。
因为身上有秘密,李承泽早年就吩咐过他睡觉的时候不需要人守着,是以谢必安很快离开,也就给了这位夜探香闺的贼子机会。
这位贼子目标明确地朝着二皇子殿下的床榻而来,在看清熟睡中的青年时忍不住扯了扯唇瓣,勾出个似讽似笑的弧度。
“睡了?”
“睡了也好,省得又同我闹脾气。”
他叹息一声,没把青年从被子里挖出来,用内力将自己的身子暖好了,这才轻手轻脚地拖了鞋袜爬进青年的被子。
说实话,按照他一开始的设想,应该不管不顾地直接闯进来把人狠收拾一顿,但见着人家乖巧柔顺的睡颜,他就又又又心软了。
实在是太失败了。
范闲挫败地捂脸叹息,叹息的声音还不敢大了,怕把人吵醒。
来找人算账还算成这个憋屈样的,小范大人也是头一个。
他不甘心地瞪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某人,低声说:“李承泽,你怎么就这么心狠呢?”
李承泽没法回答他,呼吸绵长而平稳。
纵然生了一张这般艳的脸,又是天家子弟,实权王爷,按理来说他不该有什么忧愁,可青年眼下青黑,唇色常年都是病弱过度才会呈现的病态嫣红,艳极的容色都盖不住他面容的憔悴。
李承泽,你也不好过吧。
范闲将头抵在他额心,感知着对方身上温热而清淡的香味儿,忍不住贪婪地呼吸了好几口。
能够忍住不乘人之危做点什么,已经是范闲有节操了。
情欲的事儿啊,控制不了。
就如同爱这事儿一样,也控制不了。
他苦笑着把人揽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李承泽的背,很难得的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事也不想做。
他只想,和这个人静静的待上一会儿。
待怀中青年恢复清醒,他们之间又会是剑拔弩张。
就这样抱了会儿,范闲忽然皱起眉。
他刚才没留意,这会儿脚同对方的伸到一处了,二殿下跟个小猫似的将两条腿盘在他身上,范闲才隐约感觉出他双脚冰凉得可怕。
眼下承泽的两条腿挂在他腰上,范闲一伸手就把其中一只握在了掌心。
内力不要钱地往掌心汇集,霸道真气刚猛异常,他还得小心翼翼地控制输出的频率,不至于伤到怀中人。
等暖脚服务干得差不多了,范闲刚想松口气,便发觉二殿下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埋到了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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