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笔记（15）

陈文锦的攻击被张起灵制止，现在只能和她好好谈。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

谢如颜笑了一笑，“我为什么要说？”她来见这个人，就是单纯觉得这人哄张起灵进陨玉有点不爽而已。

好歹一人一蛇也是多年的邻居了，没道理眼睁睁看着。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的办法对张起灵没用，也不用哄骗他和你一起。”她直接了当的说。

当年的西沙考古，张起灵是参与了，但张起灵要想找回过去的记忆完全没必要和九门的人掺合在一起。

他过去的部分苦难就是九门之人造成的，她觉得，就算目前不清楚她和张起灵算什么关系，也不能冷眼旁观。

陈文锦气息一窒，“我什么时候哄骗他？你知不知道，他本来就是……”

“啧。”谢如颜嗤笑一声，“你们也就是仗着他现在不记得而已。”

陈文锦脸色更难看，上前一步就要说什么。

张起灵伸出胳膊，挡住了她。

“算了，别忘了我们的事。”

陈文锦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留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

剩下张起灵和谢如颜。

谢如颜也转身准备走，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们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他第一次问出口。

以前都是在心里想。

谢如颜歪头看他一眼，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我们过去，好像也没有什么。”她想起在那扇黑黢黢的门里发生的一切，乏善可陈，无关紧要，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完全记得。

张起灵问：“我们在哪里认识？”

“长白山。”

长白山，那是青铜门所在的地方，张起灵默默想到。

那他们是在门外认识的，还是门里认识的？之所以会产生门内认识的猜想，是因为她身上总有些特殊的气息，让他觉得不是寻常人类。

谢如颜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晕过去了，在我旁边。”

“那时候我在青铜门里，还是个半人半蛇的怪物，你闯进我的结界，后来就留下来了。”

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来说，她确实算是怪物，或者说得好听点，蛇妖，现在应该能算蛇仙？

说起门里的事情，谢如颜就不由得提起另一个问题，“你白住了我好多年的房子，没给房租。”

张起灵一愣，“我……”

他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欠了多少钱。

谢如颜也不逗他，笑容晏晏，“算了，不和你计较，反正房子你也帮忙建了。”

“我没有给你付工钱，你也没有付房租，扯平了不是？”

他总是闷闷的，喜欢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看漆黑的天，也不知道在忧郁什么。

谢如颜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起喜欢逗弄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开始好奇他唇瓣的温度。

很荒唐的一些想法，在青铜门内十足寂寥的环境里，谢如颜执行起来也没有负罪的想法。

但是这一次，明明不是在门里，她竟然也……

某人的兜帽是常年不掀开的，神秘的眼睛在发丝的空隙里显出莫测的光芒。

静静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有无限的话在里面。

鬼使神差的，谢如颜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久了竟然有点沉溺的意思，“张起灵，不要看我。”

谢如颜这样说，因为她自己不能移开目光。

她不得不承认，在门里的那个吻，其实不是因为无聊，也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她对这个沉默的、神秘的、难以捉摸的青年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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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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