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蒸鱼

范闲神情激动无比，一把抓住了你的手。

范闲：姨，你……

你感受到少年手指的颤抖，轻笑开口。

叶芜：我原本是想等你自己发现我的身份，可是你太笨了，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叶芜：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告知你我的身份。

范闲紧紧握着你的手，一双眼望着你，满目深情。

他身边最亲的人，有着跟他一样的来历和思想，这让他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欣喜？

他垂下眸，嘴角上扬着的弧度很大很大，连眉眼中都是欣喜。

范闲：是，外甥太笨了。

范闲：姨，你瞒得我好苦啊！

你勾唇失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嗔道。

叶芜：你啊，怎么反倒是怨上我了？

范闲吐了吐舌头，向你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范闲：姨，我可不敢。

叶芜：你啊，快吃饭吧。

范闲：嗯。

饭菜上来了，范闲拿起一旁的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于你的碗中。

范闲：姨，快尝尝！

你望着他期待的小眼神，不由失笑，拿起筷子慢慢品尝起来。

鱼肉Q弹爽口，甜而不腻，只一小口便让你对这家酒楼有了些好感。

叶芜：还不错，就是……

范闲：就是什么？

范闲疑惑地看着你，等待着你的下文。

叶芜：没有闲儿你做的好吃。

范闲回神，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拍着胸脯打包票。

范闲：姨，我晚上亲手给你做鱼吃。

叶芜：好。

入夜的时候，范闲举着油灯来到厨房，一路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仆人。

进了厨房，他干净利落地洗了条鱼，菜刀在他的手上就像是只鸟儿一样飞舞着，片刻功夫便去鳞剖肚，又用五竹逼出来的切萝卜丝功夫切了些姜丝，菜刀落在案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接着又在放姜丝的小碟里兑了些醋。

一旁的滕梓荆背靠在墙柱上，看着范闲流利的刀工，不由咋舌。

“少爷，还真看不出来啊，你这刀工不错啊！”

范闲笑了笑没说话，生火烧水蒸鱼肥。

蹲在地上望着旁边的炉灶，望着缓缓升起的蒸气，范闲缓声开口。

范闲：小时候，我姨经常给我做好吃的，那时她做饭，我给她烧火。

范闲：我就蹲在炉灶前，抬头望着她，静静看着她忙碌的动作。

滕梓荆偏头看着他，认真听着他的诉说。

想着时间差不多，范闲站起身，掀开锅盖，用手取出滚烫的鱼盘，淋了些南方送来的名贵酱油，汁液琥珀，十分漂亮。

他望着盘中漂亮的鱼，眸中溢满了温柔。

范闲：我当时就在想，等我长大了，也要给姨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蒸鱼与汁一混，香气顿时弥漫在厨房里。范闲从锅里盛了三份米饭，吩咐一旁的滕梓荆。

范闲：滕梓荆，端上鱼，我们走吧。

滕梓荆端起盘子，跟着他走出了厨房。

“我们要去哪里？”

范闲：去我姨那，一起吃鱼。

滕梓荆有一瞬间的犹豫，脚步一滞。“少爷，这……不合适吧？”

范闲回过头轻笑，满不在乎道。

范闲：无妨，我和我姨都不是那般讲究的人，快走吧。

滕梓荆听见范闲的话，再三犹豫后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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