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梦见,年少的贺知书带着我放风筝,黄昏定时,他又离开了,我在后面追他,怎么追都追不上他,反复做了这个梦,发起了高烧,又想起,十四岁的时候刚来葵水,他把我的脚放在他肚子上,点着明灯,哄睡我他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第二天,他一边给我揉着腰一边哄我喝着灵水后面才哄我睡会。后面,再梦到他的时候,他穿着域服,站在那里,牵着我的手走上祭坛,这是他成为神域主的时候,梦一转,我们又回到了十六的时候,十七岁的贺知书叫我不要原谅他。或许我们十六七岁的时候也无法原谅十八九岁的我们。”
“也或许,我们想过我们无数次的未来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成为敌人。我是他的故人但不是他故事里的故人。这个结果是我们都没有想过的。”
阿宝听着锦瑟的话目光看向了脸色不好看的阿加雷斯。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
月夜看着锦瑟,不同与其他几个的想法,作为一个女人,月夜很感性。或许在别人看来那是多不起眼的事,但在月夜看来,锦瑟和那个贺知书最纯爱的那年是真的很纯爱。在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细心照顾,这是难已忘怀的。再小的事情也是事情。
“十四岁的那年,是我们两个人离死亡最近的时候,他发动的一场兵变败了,我和他流亡了几个月,那时候就我们两个人,我们都不知道什么,但他把我带上了。就像他那时候说要带我走一样,那时候我不惧死亡,跟着他,兵变成功还是釜底抽薪才成的,他还想着把我送到下界,给我了一把匕首。”
“我那时候就想着,两个人应该走在一起。我十七岁的时候当上了神域主,他亲自给我戴簪,我们两个人看着芸芸众生,万仙朝拜。站在权力的高峰,也算是顶峰相见了。”
“那时候,我就想着安定下来,我和他第一次闹脾气的时候,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太强势了,只找了我自己的问题,那时候我天真的以为我们两个人只有有分歧,我又闹起小脾气了。我浑然不知,我们之间产生嫌隙了,我还想过,我不当这神域主了,我想抛弃了一切,站在他的身边,我们会像从前一样,可惜,人不能同时拥有和感受。”
阿加雷斯看着锦瑟,这那是什么恋爱脑?这分明就是没脑子!就没见过!那是神域,你是神域主能不当就不当的?傻不傻啊?
阿加雷斯人都要傻住了。乖女儿啊,你要什么男人没有?就说你这等美貌,多少人想娶你?
阿加雷斯深吸口气,没事哒没事哒,还有机会。
“我想过放弃一切,甚至放弃神位,想当一个普通人,想回到下界,想回去,想回到那年,我们两个人在下界看人打铁花,过着富足的生活。花前月下,我们不用想那么多,我们不需要再危机四伏的神域内小心翼翼的。”
“我们两个人就为了要不要打吵了一架,我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拿着礼物低头哄我,我也以为过两天我们会像从前一样了。因为我们两个人吵架不过两天就好了。可我等了很久,我第一次低了头去找他,才发觉已经回不去了,他在谋划着,谋划着一切。”
阿加雷斯看着锦瑟,你要喜欢有人哄你,父亲能在最大范围之内让月魔族的人哄你。
“作为神域主,我是新贵,不少人巴结我。我那时候在密室里听他谋划着,在他们的计划里有我,不过,是想弄死我。”
门笛愣住了。
啊?
“很奇怪吧?他计划了两年,整整两年。就是在大战的时候趁机除掉我,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山容不得二虎。就是夫妻也不行。”
“就算他没能杀了我,可我还是跌下神坛了。我们站权力的巅峰立下誓言,见证了我们两个人的爱情,可以说是成也巅峰,败也巅峰。为了权势要杀了我。”
“你也是神域主,为什么他成功了?”门笛看着锦瑟说。
“他买通了人,联合起来审判我,我可是神女,怎么着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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