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赭宗也对李恒辛失了些耐性,
“你若再不说,朕也没有时候同你在这处耗着,只好叫大理寺的人来上行刑。”
听到大理寺,听到要上刑。
李恒辛眼珠子咕噜就是一转,同时瞬间吓得扑倒在地:“陛下,陛下,草民说还不行吗?”他看上去惶恐极了。
赭宗:“好啊,那你说吧,朕听着。”言罢,赭宗皇帝便等着李恒辛将此事道来。李恒辛有些胆寒,心虚地道:“陛下可以保证草民说出实话,可留草民一命?”
赭宗:“自然可以,朕并未说要赐死你,起初便没有。你问这话显得未免多余了些,若要再耽搁下去了朕必然治你的罪。”赭宗 皇帝停顿了一下,又道:“如若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也只好用刑。”赭宗皇帝并未打算给他好脸色看。故而算不得和善的凛冽神色果真吓住了他。
“哎,草民说,草民说,那前些日子本是草民起了想喝花酒的心思,但又念在身无银钱,然后周边兄弟催的紧,又言道贵人近来收些年幼的姑娘。可将姑娘卖,卖到那处,赚得一、二两银钱。然后草民一心动,就将闺女送去了那处府邸。”李恒辛言罢,又猛地磕起头。
“既是这般,你可知自己是将女儿带去了何处?”赭宗皇帝问道。
“这……”李恒辛一时迟疑,却也是久久不道出那地儿。
“李恒辛,府衙不能如何你,我也撬不开你那张铁皮制的嘴,可你得明白,也如今面对的是当今陛下。既非府尹,又非我楚慧。”楚氏看向李恒辛,那是忠告,亦是几尽逼问。
“那位贵人草民着实不敢讲啊,若怕是讲了出来,必然惹上杀身之祸。这,这小人贪生……”李恒辛乞求地看向赭宗。
“竟是不知皇城有这般胆大妄为之人,可罔顾法律以权压人了?”说这话的人,乃是太尉司见柏。
叶知意:(司太尉掌兵权不算多,却也不少。我交上去的,为三十万,司太尉可调动的是此之外的五万……)
魂玉:【确是。不过他是左相一派,因而还是颇受尹相一派忌惮的呢。】
董赋向李恒辛道:“在圣上跟前有什么不可以讲的,莫非还有人的权利能胜得过皇权?”
叶知意叹道:“你不如实说来,要遭受刑法。再带上那皮肉之苦后,你还不是要一五一十的将实话吐露。现如今,你和盘托出可减轻罪行,免了些刑罚去,何乐而不为呢?”
“如忠王所言,遭受苛刑,再述是非因果。亦或现今坦坦荡荡利落地说了也好,免受那番苦楚。”司太尉紧接着续上话头。
“换言之,你在明处,若替那暗中之人保守要密,你也不怕他暗地周旋,只整的你最后家破人亡,人财两空。”
“所谓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简而言之,两方利益择其利己者重之,反观两者损害择其损己者轻之。孰轻孰重哪方利大弊弱,想必你心知肚明。”司太尉言毕。
赭宗皇帝认可道:“确如在坐诸卿所言,彼时你,若不从实道出个是非来。待到大理寺上刑,那就要叫你平白吃了苦头去了。”
终于,李恒辛松口:“陛下,小人不敢有所隐瞒。只是这位贵人乃当今国舅当朝右相大人……”
赭宗皇帝:“右相府邸?你可敢确定。此事可由不得你乱说,若是向朕隐瞒了什么,那可是欺君之罪。”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李恒辛的腿又是一软:“陛下,草民当真没有欺君,没有隐瞒什么,事实便是如此,他们都道那是右丞的府邸,也不知收些女娃子做什么,反正就是收像草民女儿这般大的孩子……”李恒辛这般说着,还不时打量赭宗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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