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他的蛋,张振义不是要钱,是想要我的命!”何云霈一拍桌子,气得肝颤。
金日不敢说话,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见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确实是气得不轻。端过茶杯送到他手边,赔着小心说道:“七爷说了,若明天还是还不上钱......”
“怎么,他还能宰了我不成?我怕他个娘的!”何云霈掐断他的话头,叼起香烟,摸出一盒火柴。
金日见状,忙不迭划了一根火柴送过去。
“他奶奶个腿儿的,现在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金日听着他骂,心里直打鼓,生怕主子把气撒到了自个儿身上来,低下头,轻声安抚:“少爷,你消消气。”
何云霈点上香烟,吸了几口后才顺过气来,歪着脑袋扫他一眼:“张振义都说什么了?”
何云霈好赌,年初在赌场上闹了个大窟窿,被赌场的张大老板张振义追杀。何云霈死皮赖脸、哭天抢地向张振义求饶,张振义见他是赌场常客,不愿失去这么一个赚钱的活计,决定先把钱借给何云霈,再由何云霈将这个钱还做赌款。
赌款是解决了,但借张振义的钱又是一个问题。何云霈左右拖欠,如此拖了小半年也没能把张振义的钱还清,但何云霈倒是回过味来了,张振义这分明是借机向自己放高利贷。
三万的借款硬是利滚利滚到了将近十万。何云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钱不还了!
张振义在天津卫是出了名的地头蛇,向来是有进无出,哪里肯就这么依了他。这不,前两日带人来何府闹了一场,追回了三万利息。
临走前还放了狠话,让何云霈无论如何都要在三日内把剩下的七万利息给还了。
何云霈用香烟向金日的鼻子点了一下:“一一给我说来,不许漏不许改。”
金日闻言,暗暗打了个寒战,他一向知道何云霈的脾气。于是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话都交代了。
今天一大早,张振义又打电话来催债。何云霈没睡醒由金日接的电话。
张振义先是在电话里把何云霈大骂了一场,骂何云霈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崽子,癞皮狗。等骂够了才威胁说明日再还不出钱就带人来把何府给砸了,顺便再砍何云霈两条手臂回去抵债。
何云霈听了他的话也不生气,只是从鼻子里“哼”一声。
他不在意张振义的骂,他确实是有娘生没娘养,人家这话说的没错。
他也不怕得罪张振义,他真正害怕的是张振义背后的关系。
他知道张振义不简单,张振义背后有军阀关系,似乎还在暗地里勾结了日本人。倘若真落到了日本人手里,自己恐怕没个好下场。
何云霈向客厅打一眼,这房子是他爹临死前给他留下来的唯一财产,他没想着要卖。
可是不卖,又该怎么办。
何云霈躺在沙发里,指尖夹着香烟,歪过头深深吸一口烟,忽然想起了他的女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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