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 协商解决某事 (2-1)

匿名来电者：这是算作是我的请求。

阿列克谢·加里宁：这不公平，亲爱的先生。他……他会毁了我的人生。

阿列克谢·加里宁：我自己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当然……这是我自己导致的。

阿列克谢·加里宁：我才16岁……目光还没有那么长远，我也不认为我有做父亲的资格。

匿名来电者：那是什么意思？

很长的无言。

阿列克谢·加里宁：求你了，哥哥……对不起。

阿列克谢·加里宁：抱歉，我……我错了……我，我没能达到您的期望。

没有感情的职业性笑声，在时断时续的录音中显得残忍虚伪。

匿名来电者：那么他就只好自生自灭了。

匿名来电者：（平静地）你不必自责，列克谢（Alexei，Алексей）。

匿名来电者：这是请求，不是命令。

阿列克谢·加里宁：我知道。

匿名来电者：父亲的状况很好，他很健康，心态也不错。

阿列克谢·加里宁：那就好。

匿名来电者：……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阿列克谢·加里宁：没有……又能怎么样呢。

匿名来电者：我不相信。

阿列克谢·加里宁：医生说，那是命中注定的。

阿列克谢·加里宁：那么你真的愿意把你的儿子，交给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来抚养吗?

匿名来电者：他自己有没有能力活下去，不是我说了算。

阿列克谢·加里宁：那是你的儿子。（冷静）

阿列克谢·加里宁：你作下的恶。

阿列克谢·加里宁：他没有母亲吗?

匿名来电者：没有。

阿列克谢·加里宁：亲人呢?

匿名来电者：有，但是是我们这边的。

阿列克谢·加里宁：天。

阿列克谢·加里宁：那女人在东德（DDR），一个朋友也没有?

匿名来电者：不知道。她从来没说起过。

阿列克谢·加里宁：……

阿列克谢·加里宁：为什么是我?

匿名来电者：因为你没有小孩，你的婚姻也是流言蜚语促成的。漂亮男人不结婚，就是有罪，就是同性恋。

阿列克谢·加里宁：你让我想起来一些好玩的事。

匿名来电者：哦?

阿列克谢·加里宁：5年前我给列宁格勒（Leningrad/Ленингра，Königsberg）民众做演讲的时候。

阿列克谢·加里宁：十来个不同肤色、不同大小的孩子，穿着各色各样破破烂烂的衣服，受人指使，抱着我的腿不肯撒开，嘴里还把我叫父亲。

阿列克谢·加里宁：有些孩子看上去甚至比我还大。

匿名来电者：荒唐。

匿名来电者：是政敌干的吗？

阿列克谢·加里宁：也许吧，我不在乎。

阿列克谢·加里宁：但我的人民不这么想。后来我深思熟虑，决定结婚了，对方是前苏维埃最高主席团主席米哈伊尔·加里宁（Mikhail Kalinin/Михаил Иванович Калинин）的孙女。她那时在列宁格勒上大学，她父亲把她介绍给我。

匿名来电者：她居然同意了。

阿列克谢·加里宁：她当时挺抗拒的。

匿名来电者：也是，你们还不认识呢。

阿列克谢·加里宁：我考虑好了。

阿列克谢·加里宁：我同意你要我办的事。今天晚上回家我就告诉她。

匿名来电者：不和她商量吗？

阿列克谢·加里宁：没有必要。

匿名来电者：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阿列克谢·加里宁：来证明我真的不是同性恋而已。这么一想，有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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