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逃离

HJ队员：啊……

很奇怪，真的。

乔凡尼：（猛地抬头）嗯……

我。

HJ队员：我们去吃点别的东西。

我。

乔凡尼：好。

看不清……

HJ队员：（叹气）那么你就只好吃麦片了，奥尔多夫（Adolf）。

我好像明白了。

我们之间的互动是由他主导的。

有关他是谁，我没有一个定论，亲爱的。

青年团的制服，包括黑色灯芯绒短裤、灰色针织短袜、有徽章的棕色衬衣、黑色领巾和皮革斜肩带；最重要的是，佩戴着的红白条纹黑标袖章。

我停了下来。路边一个有买红糖芋圆(记不清，也有可能是芋香糯米丸子)的小摊。摊主是个胡子拉碴的大叔，看上去很像是会做好吃的。

我看见他在摸他的小狗。

HJ队员：(皱眉)看起来不太好吃啊。

他有非常好看的蓝眼睛，目光犀利而坚定，就像是迷途者归途中的月光。我清晰地记得那双眼睛，直到后来梦醒，他的形象开始模糊，也没有忘记。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曾记得在哪见过他。后来我明白了。我是真的没有见过他，那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见。

乔凡尼：相信我。

HJ队员：(开始用牛奶泡麦片)

HJ队员：(喂狗吃麦片)

他突然开始讲他和小狗的故事。

我在等我的丸子，但也不是没有留心听。只是我精力越集中，他的声音似乎越远，像是有更多的泡泡包裹了它们。

HJ队员：奥尔多夫……控制……

HJ队员：……在它还是小小狗的时候……

HJ队员：……这样它会以为……

HJ队员：……我也许是母亲样的存在……

这故事应该讲的是，他是怎么控制它，使它温驯，而且忠诚。

他边讲边抚摸他的狗，我这才感觉到那是一条大狼狗。他的语句断断续续地闯进我的脑海。我是很想听的，可惜听不清，毕竟这故事不赖。

至少我当时那么认为。

我的丸子马上就要好了，至少已经成型。有4个，都装在盒子里。恍惚间，我看见那厨师在糯米丸子上倾倒辣椒油。白色的糯米丸子瞬间变成浅红色。我瞬间感到食意全无。

饭缩反应。我和哈普平常就是怎么形容这种情况的。

我付了钱，端过来。给他也端了一盒。

HJ队员：……

HJ队员：咸了。

乔凡尼：……是的。

HJ队员：(起身)走，我们出去逛逛。

我们跨过了很多台阶，走了很远的距离。来到了街头。老实说，真是无聊极了。可是他一直走，而且走的很快，我如果不集中注意就会落后。我的速度甚至比那条半走半玩耍的狗慢。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处旧建筑前，很显然，它不属于这个时代，和这里也割裂开来。那附近有很多很多的路灯，把砂岩建筑照成柠檬色。

HJ队员：再见，同志（Kameraden）。

HJ队员：我相信……我们会再见的。

我目睹着他牵着狗一大一小的身影缓缓地在微光中变得明亮，仿佛是晨曦中的剪影，最终湮没在了那一片煦阳之中。

乔凡尼：啊？

再见……

我没有回头，直到我真的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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