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伏在地上,痛苦万分,獠牙褪去,恢复了人的本色。只是眼里,依旧闪着狂热又兴奋的光:“原来、原来,竟是在你手上!”
赶来的钟净秋小心翼翼地扶起冷云深,做出防备模样:“你到底在说什么?”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指甲死死钳住手心。
秋景并不理会,而是选择拖着负伤的身躯,继续缠斗。
一来二去地过了几招,钟净秋竟觉得和他打斗的场面有些熟悉,但他没时间去细想。
“看来他说的没错,你的确难缠,像只顽强的老鼠。”
“什么?”
他想起来了,他明白这股既视感从何而来了。
他的手法像极了一个人,就是楚影安!
莫不是师出同门的。
钟净秋这才发现,他这么久来死死盯着的,是自己手里那柄青蓝色的剑,他所有的执念,都在这柄剑上。
他要这柄剑做什么?
“咳咳!”他忽然捂着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扭头怨毒地剐了一眼钟净秋,向远处逃去。
钟净秋放下剑。
“师哥,你没事吧!”他扒开师哥胸口的衣服,迫切的想要查看伤口,冷云深抬手挡住了他凑过来的脸。
“怎么带着伤还到处乱跑,一点都不想着自己的安全吗。”
“师哥才是。”钟净秋抿抿嘴,眉头揉在一起,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明明答应好了不会受伤的,却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这个骗子。”
冷云深自知理亏,也不再说什么。
“没有关系,那一下没有刺中要害,我不会有事的。”
“嗯,我先带你回去。”
一路上,钟净秋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有心事吗?”冷云深问道。
“嗯,我有新的发现。”他讲述了自己来时的所有经历,“其实在师父他们翻找古籍的时候,我就猜到这次的委托很危险了,我担心你们,就偷偷跑了出来——当然你们放心,师父那边我已经解释好了。
这个委托人,我认得他,他叫杨毅中,也算是我的姐夫。”
“姐夫?那么委托人,是你姐姐?”
“并不是亲生姐姐,我小的时候,师父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我就经常蹲在小巷子里自己玩,就在那时我遇见了姐姐,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所以在得知消息后,我立刻就赶来了,不过也还是迟了一步。”
“迟了一步?”
“我已经,见过她的遗体了。”
“……”
就在几个时辰前,钟净秋猛地从梦里惊醒。他梦到,秋佩兰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满面愁容,叫着他的名字。
这是个毫无征兆的噩梦,钟净秋想,一定是他怕极了才会这样。至少不该是他梦里的那种结局。
他翻了身滚下床,脚摸索了半天,才踩到自己的鞋子,刚站住脚,就箭似的飞了出去。
循着梦境的地方来到一潭深水边,他的嘴唇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似乎连呼吸都暂时凝结了。他用力眨了眨眼,但景象仍未改变。
向前一步,足尖轻轻点在水面上,池水为他开辟了一条道路,直通潭底,颇有几分请君入瓮的意思。
冷汗滑落,掉在地上无声无息,心跳却如同擂鼓,震耳欲聋。脑海里一片混沌,各种念头杂乱飞舞,却又抓不住任何一个完整的思绪。
哪怕他也发自内心地认可了那个最坏的结果。
“这怎么、可能?”他终于挤出了这句话,声音轻颤,带着明显的震惊和疑惑。
钟净秋一头扎进去,一路躲避着陷阱,待到眼前和梦中的场景重叠,他忍不住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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