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冠礼开始。
燕临身穿素色长袍,依照礼法先叩天地,再祭宗庙,又拜了拜燕侯爷,方开始行加冠之礼。
“请大宾上前,行加冠之礼!”赞者高呼道。
谢危自外缓步走至台上,所有宾客皆将目光看向他,少有的盛装打扮能看出他对此次冠礼的重视。
谢危沉声道:“燕氏一族为国久经沙场,然人丁凋零,今受侯爷相请,燕世子加冠,实乃荣幸,今日冠礼,一切从简,重心重诚。”
说完转身,燕临朝着他双膝跪下,士族三加冠,第一加为缁布冠,用黑麻布做成的帽子,传说此乃太古之冠,以此表示不能忘本之意;第二加为皮弁冠,用白鹿皮制成的帽子,象征将介入兵事,拥有兵权;第三加为爵弁冠,用红中带黑的细麻布或丝帛做成的前小后大的帽子,表示从此便可以参加祭祀了。
三加之后,又有府中下人端来了放着玉冠的漆盘,赞者接过立在谢危旁边。
谢危道:“冠者,礼之始也。而成人者,为人子、为人弟、为人少者,先行孝、弟、顺之礼,后可为人,进而治人。今危受令尊之请,为你加冠,诚望世子牢记今日之训。”
燕临面色一惊,抬头看向他,谢危淡淡的说了句:“垂首。”说完他从漆盘中捧过那只由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冠,垂眸将玉冠放在燕临头顶。
一直坐在首席默默看着的沈昭眸色暗了暗,谢危少说了几个字。
《礼记》中说的是成人是要“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要行的乃是“孝、弟、忠、顺”,可谢危方才却只说了为人子、为人弟、为人少,独独没有说“为人臣”当忠!
她抬眼扫视了一圈,大多人都关注着谢危手上的动作,毕竟冠礼祝词来来回回就这几句,没什么人注意,可她却看到姜雪宁和那位刑部的张遮神色有变。
姜雪宁没什么,这个张遮倒是个麻烦事,沈昭撸了撸手腕上带着的翠绿翠绿的镯子,与站在她身旁的青雀小声道:“去查查那个张遮,重点查他与定远侯府有没有什么瓜葛。”
“是。”青雀应到,悄然转身去寻暗卫去了。
沈昭不在乎谢危心中是否还有对皇兄的忠诚,大乾凝聚着父皇多年心血,只要大乾安然无恙便可,只去其他,沈昭没有立场,也不会过多的横加干涉。
谢危接过赞者手中的玉簪,正要穿进冠中为燕临束发之时,勇毅侯府外却传来了刀兵相向之音,没一会便听有一人冷声大喊:“圣上有旨,勇毅侯府勾结逆党,意图叛乱,挑唆军中哗变,今以乱臣贼子论处!凡侯府之人统统捉拿,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听见这话厅内众宾客一阵哗然,这这这……不会危及到他们身上吧!毕竟被看守和被缉拿可就不是一个性质了,以乱臣贼子论处,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这先前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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