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今日难得穿了件蔚蓝色对襟领口刺绣的锦衣,本就瘦削的人穿上这个颜色更显的书生气了些,就这样谁能看出这是当朝重臣呢。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两人对视间沈昭脑海中便浮现了这句,这原本是写传说中水神白石郎的,沈昭却觉得用来形容谢危也是相衬的。
人多眼杂,谢危只微微弯腰行了一礼,也不入佛殿,待她走出来时才笑着说:“殿下信佛?”
沈昭挥了挥手让青雀她们退到他们身后去,与谢危并肩而立悠悠地道:“原是不信的,不过后来遇了些事,借漫天神佛聊以慰藉罢了。”
谢危一怔,心下漫起密密麻麻的疼,当初他到了平南王处没多久就听他们说先帝积病成疾怕是没有几日好活了,当时他便想,那个天真骄傲的小公主,他死了,先帝又病重,会不会伤心的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呢。
可当时的他为了活下去只能拼尽全力,连悲伤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只能在夜里握着沈昭送给他的平安符祈求她能平安,平安福经过那惨烈的一夜及时被他妥帖的装在荷包里也不免染上那擦不去的血迹,就像他们两个之间,现也横亘着更多躲不过去的东西。
两个人避开上香的人群去了护国寺的后山,路过一片已经凋零的只剩枯树枝的桃林便看见了沈昭说的那片枫林,其实不过只有几棵红枫树罢了。
树下落了一地的红枫叶,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枫叶沙沙作响,时不时还有几片叶子慢悠悠的吹落下来。
谢危轻咳了几声,垂眸时似被烫了一般转头移开视线,他看见了,那枚玉佩。
沈昭像没看见他的失态一般,看着前方的树淡淡的说了句:“谢大人,之前可来过护国寺?”
谢危定了定神摇头道:“不曾来过。”
谢危隐隐猜出了些不对,垂眸思索着沈昭的种种异常,眸光闪烁,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是吗?本宫倒是常常来这,当初有人告诉我护国寺的洒金碧桃出了名的漂亮,我来看时却觉得虽开的烂漫却也没什么特别,秋日里恍然间瞧见了这几株枫树,才发现有时寥落好像也是一种美。”
沈昭转过头去看着谢危,紧紧的盯着他道:“谢大人可曾听闻过定远侯薛远的儿子,定非世子?”
谢危听见沈昭说起护国寺的洒金碧桃时就知道了,沈昭已经开始怀疑他了,现在不过是想试探他罢了。
努力让自己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听见沈昭说起定非世子时谢危的心还是一颤。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一直盯着他的沈昭打断:“谢大人是不是疑惑我怎么突然提起了定非世子?”沈昭已经几乎可以确定了,谢危就是薛定非!
不论他怎么伪装,习惯是改不了的,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过,每次他一打算说假话骗人时就会不自觉的捏住小拇指,薛定非是,如今他谢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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