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片溅了一地,全场愣了一愣,段郅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擦了一下血迹,垂眼再瞥来的眼神,在骄炎的当下却像一场逆季的冻雨。
扔酒瓶的混混结结巴巴的僵在原地,全身不住发麻,“段、段..”
下一秒,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他的腹部上,将人平地足足摔飞了两米。
剩下的人吓得腿打哆嗦,拖起人立马往回跑了。
在这片地混过的都清楚,五中那个出了名的疯狗在心情很差的时候,就是一个活阎王。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陈琢头一次亲眼见识到了他们口中传得那个段郅动手有多狠。他趁机转身也溜,刚迈出半步,右手腕突然被不容挣脱的拽住。
粗粝的手掌慢慢收力捏得他骨头发疼,段郅的声音沉缓:“该算你的账了。”
无法避免的触碰,脑海中捕风捉影到的一小段画面里:
陈琢提住段郅的衣领将他拽进巷子里,强吻了他。
“.......”**??我有病吧?
陈琢捏紧手心,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思考自己的处境。
“你会和自己讨厌的人接吻吗?”
挥过来的那一拳打空在耳侧,段郅的眉头紧蹙,眉宇间的躁郁将眼神压得更利。
陈琢确定了点什么,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他知道段郅这个疯狗狠起来真是把人往死里打。不论是刚刚那个该死的预知力,还是现在即将要挨揍的情况,对于他来说都太劣势和被动了。
陈琢盯着他额角下那行半干的血痕,比着手指强装镇定道:“我挨你五下,要是我能站起来,这事一笔勾销,我马上搬寝。”
他话音刚落,腹部正中就被一道重力狠狠踹了一脚,疼得直接跪在地上,脏话还没出口,捂着肚子又接着侧背被踹了一脚。
三下...四下...五下。
草,怎么比陈擎越这个老畜生揍得还要疼几十倍。
陈琢强撑着没让自己趴在地上,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耳侧似乎又刮过来一阵风,他本能的偏开头去躲,那一脚最终才落在了砖墙上。
“他妈的你还敢踹六下?”
陈琢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喉间又腥又涩。他摸到墙角顺势靠着,从口袋里费力的给自己拨了个120,刚要开口继续骂,人就没出息的晕过去了.....
陈琢再次睁眼醒来是在医院,全身上下尤其是腹部都疼得他一瞬间就思绪清醒了。
左手上的吊瓶刚刚打完,护士准点进来换水,顺手帮他摇上床杆将身体躺着坐起来。
“喔,你同学刚走。”
“两人闹矛盾打架也不能下手这么狠啊,腹部都是脏器,再重一点就真的破了。”
陈琢宕机了一会儿,“同学....?”
“对啊,就送你来的那个。”
他的手机被放在枕头下,陈琢打开看了一眼时间。没想到已经过去一天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七点。
“待会儿打完这瓶,拿着这张药单去二楼的药房,医药费你那个同学都帮你付过了,回去注意饮食清淡,向学校请个假好好休息几天。”
“好的,谢谢。”陈琢接过药单,低头看了几眼,突然又抬头问:“姐姐,我可以记一下我同学的电话吗?”
陈琢提着一袋药,从医院出来时已经八点过半。他打车在五中附近,吃了顿迟到的晚饭。
天气似乎快要入秋,晚上的风轻柔又带着湿凉,像下过一场细雨。
手机的电量仅有二十几格,陈琢犹豫好几次最终还是选择拨通那个号码。
十几秒后才被接通,那头的声音低哑:
“喂?”
段郅。
陈琢确认完便挂了电话,没猜错的话,他可能正靠着某面墙抽烟。
想到这陈琢下意识去看了一眼不远处第一次遇见段郅的那个旧巷子口。
路灯拉长的余光下,灰色的墙面果然倚着一个高挑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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