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陈琢的脸色僵得跟封了层水泥似的,他后来回宿舍躺床板上睁眼闭眼都想了一晚上这事,觉得要么是自己中邪了,要么是段郅中邪了。
最后翻了个身。
不对,只能是他自己中邪了,就段郅那副凶煞样往那一站,自个儿就比符纸还辟邪。
陈琢顶着黑眼圈去教室的时候,一只脚刚迈开,就被他们班主任刘秃顶揪着领子,拽到走廊挨训。
“又逃课又迟到的,我这几天对你够宽容的了吧?”
“我理解你刚来五中还不适应,但星期一升国旗,全国统一的事儿,你老总得从寝室里爬起来去操场赏个脸吧?”
“连段郅都卡点赶上国歌了,全班就特么差你一个,咱校领导好不容易心血来潮下来抽查一次,一查就中头奖了,走的时候那个脸臭的....”
陈琢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差点没被唾沫星子淹死。刘秃顶最后说得口干舌燥,摆摆手终于打算要放人。
“行了,按照班规,扣一分就上交班费一百,你这次缺勤扣了1.5,下周之前交给班长。”
听到重点陈琢总算有点反应,“班长是谁?”
“齐峪。”
陈琢进去的时候,教室后头的窗边围了一圈人在听那个叫聂辉的讲八卦。
但凡不是聋子都能听见,说是绿毛昨晚被揍进医院两条胳膊都断了,现在打着石膏跟条废蛆没两样。
其他人哄笑着,有的好奇追问是谁揍的,有的半开玩笑的囔着求看绿毛打石膏的照片。
涂黑色指甲油的男生听完倒算平静,他意味不明的往陈琢的方向看了一眼,“哇,真可怕呢。”
陈琢打着哈欠,心情差的谁都不想搭理,他刚坐下又想起段郅今天来学校升旗这事,就更烦躁了。
他起身又返到楼下搬了张新桌子上来,扫了几圈都只有段郅的单人桌旁边有块空地,但他实在不想和这人挨上边儿,干脆把桌子拼着后头那张麻将机坐下了。
“坐这多挡道啊。”
陈琢指了指前边
“那你坐他旁边,我和你换个位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懂了,新来的怕段郅。”
陈琢没说话,一副你说是就是吧的表情,那群人笑了笑又接着段郅这个名字聊下去。
“绿毛这事是不是段郅干的?他不是经常发神经,看谁不顺眼就往死里打吗?”
另几个人附和,“有可能,段郅这人逮谁咬谁。”
陈琢本来对这些没兴趣,但昨天预知到的画面实在是太冲击他的灵魂了。
他插了一句,“他打架很厉害?”
聂辉最先就精神了,两条胳膊撑在窗框上,说了三个字概括。
“杀人犯。”
陈琢挑了挑眉,听他继续说。
“四年前杀了他爸,差两个月满十四周岁就没被判刑。”
“刚来五中那会儿,脾气差,1v20,打残了十三个,剩下的吓跑了。后面拿钱封口休学了一年,家长才没来门口闹事。”
陈琢转着笔默默总结了一下,哦,段郅是个会咬死人的疯狗。
下完第一节课后,陈琢起身准备去上厕所,聂辉跟在后面自来熟的勾上他的肩,“哥们一起呗。”
陈琢没拒绝,走到一半还是没忍住把他搭着的手给抬开。
五中的厕所够破,白墙面连个瓷砖都没舍得贴,从脚底往上长了一层绿斑,透着一股湿霉味。
陈琢膈应的想速战速决,一抬眼就迎面撞上了从门里出来的的段郅。
他立马弹开让出道,段郅连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向右侧的水池槽洗手。
跟在身后的聂辉还以为他怂:“看吧,知道段郅的人就没有不怕的。”
“起码在五中方圆几里,要是不想嫌命长,就别得罪段郅。”
“.......”
聂辉说的这几句话就跟屁一样熏着他的耳朵,陈琢对五中这块破地怎样都不关心,也不感兴趣人人口中吹的这个段郅能有多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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