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教室的时候,陈琢身上乱七八糟的聚了一圈目光。
他估计着绿毛昨晚在寝室闹的动静被传出来了,事不关己似的顶着脸上交错的几条指印,又继续坐回了段郅的那张座位。
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你准备和绿毛在哪野战呢?能参观吗?”
“哦,他不让我和别人说。”
“我哪能是别人呢,聂辉,交个朋友,你忘啦我昨天还问过你名呢?”
陈琢压根没想起来有这么回事,这才抬头敷衍的笑了一下,“记得。”
遗传因素,陈琢承了他那曾经十八线小明星却难产早死的亲妈,不光从小白到大,皮肤还干净得自带磨皮。非要挑出条缺点,那就只能是他初一那会儿军训完后,平白长了四颗小痣在脸上。
左右各两颗,一边在面中和眼尾,另一边较浅,在眉骨和梨涡上。看着不对称又挺对称的,有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聂辉看晃了点神,突然好奇问,
“你怎么惹上绿毛的?”
“我昨晚走错寝室撞见他在床上....”陈琢顿了顿,想一句编一句道:“他追着要揍我,我害怕就躲进别的寝室里把他锁外面了。”
聂辉乐了:“绿毛天天撸他那牙签还怕别人看见哈哈哈,没那条件还瘾大哈哈哈哈哈哈,就这逼还叫王日天,日狗都被嫌。”
“他说回寝室让我接着赔罪,我不敢惹他,只能先答应了。”
“呵,真显着他了还有胆欺负新人。这傻逼当初就是在三中猥亵女老师才进的五中,他要真有点本事,早拿钱摆平了,还来男校当和尚呢?”
“是么。”陈琢支着下巴,“那我就放心了。”
聂辉不自主又盯了一会儿他的脸,“不过你确实长得挺牛逼的,这么挺的鼻子我就见过段郅有。”
说着还伸手戳了戳他脸上那条指痕印,陈琢没来得及躲,又听见他啧了几声感慨,“这要是段郅下的手,你估计得毁容。”
“.......”
陈琢课间去了趟医务室临时冲了一包感冒药喝,他这体质病得容易,也好得快。喝完药就犯困睡觉,等到饭点醒来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晚自习的铃声响完大半节课了,陈琢才翻出校门去了绿毛说的那个偏巷子。
这地果然没监控,陈琢听见巷子里的绿毛边骂边往巷外走,他掂了掂路上捡的半块砖,算好时机直接挥手一砖头拍碎在他脑门上。
袭击头部的好处无非就是大概率致晕,他拖着这人的脚继续往巷子深处走。
陈琢揣着兜一只脚踩着他的手,另一只用鞋尖顺着胳膊一下一下的数着数踹踢到肩关节。他这人记仇有个原则,该是什么就还什么,至于还多少就看心情。
发泄完,陈琢撩了下额前凌乱的碎发长呼了一口气,这下身心都痛快了。
这条巷子实在太黑,连着一点月色,灰蒙蒙的看起来更像块脏抹布。
陈琢贴着墙往前走,低头在清理手机里的垃圾短信,出巷口还没拐弯呢就莫明其妙的被什么东西给平地绊了一脚,差点摔了。
他没好脸色的回头,就算是块破石头他也得骂上两句。
结果还真不是石头,是双大长腿。
眼熟死了,谁来着?
哦,那个段郅。
眼前这人正漠然的倚在墙边抽烟,火星随着指尖划出弧度再熟练的吐出圈烟,察觉到视线才略略抬眼。
比那天的眼神更利更沉,眉宇间的郁气结着戾,像寒冬里的冰棱,随时都能扎进人的颈窝。
陈琢莫名激了层鸡皮疙瘩,几秒之间,脑内迅猛的涌入某段画面...
段郅架着他的腿将他抵在墙上,呼吸黏贴着他的侧颈,极力压抑着喘息声开口:
“想上chuang,陈琢。”
陈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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