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一把抓住若小米正在倒药倒得正欢的手,“咳咳~你做什么?咳咳~”栎远难受得声音微弱,止不住的咳嗽。
突如其来的声音和动作吓得若小米的心脏哆嗦了一下,尽管被栎远抓着了,还是下意识的做着原先的动作,并且还加强了力道,加快了速度,让栎远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塞得满嘴都是,药丸和药水杂夹在一起,迅速溶解,也不带停的直往栎远的嗓子眼里钻,满嘴苦涩,连连直抵肺腑脾胃。
“呕~咳咳~”若小米看着抚着脖子侧着身子在使出浑身劲儿又吐又咳的栎远,有种叫不好意思的稍稍愧疚感涌上嘴边,支使着若小米开口说点什么,然而若小米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什么带歉意的声音,到嘴边的歉意没有被支使得成功发出,就自生自灭,烟消云散了。
若小米走到长得相对茂盛的野蒿之处,摸了摸,然后掏出身上的手帕,摊开缠在手上,用缠着手帕的手抚开挡在前面的野蒿,走进野蒿深处溜了一圈,然后返回。
栎远仍在不停的咳嗽,若小米走近看着浑身都透露着半死不活气息的栎远,赶紧的蹲下靠近,拍了拍他的脸颊:“咋样,还撑得住不?好歹相识一场,还剩口气的话快快说与我你有啥宝贝在哪?”栎远表情霎时惨白扭曲,咳的频率更大了,分贝也更高了,不知是被病毒给折磨的还是被若小米的话给气到的。
若小米嘿嘿一笑,自动忽略栎远此时‘激动’的模样,变本加厉:“你不要这么感动呀,看你急得,一口半口的气也是够说个大概的,我这么冰雪聪明,说个大概我也能精准无比的猜到你的意思,你就随便用用这剩下的一口半口气说说就得了。”栎远眼睛瞪大,嘴巴大张,不住的只喘粗气,若小米见此又加了一句,“哦,对了,一见如故之类的话不用多言,惺惺相惜之类的话也不用多说,心有灵犀之话更不用多提,直奔主题就好。”栎远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薄而出,随着鲜血喷出的还有刚才满嘴直透肺腑脾胃的苦涩药水。
若小米扶起栎远,轻拍了拍他的背:“可是好点了?”然后取下缠在手上的手帕,叫他张嘴,把手帕靠近,拧了拧,挤出少许水让他润润喉咙。
“谢谢。”栎远匀了会气息,缓缓的道。“不客气,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相抵两清了。”若小米在他身边坐下,扯了把野蒿拿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的回道。
在沿着坍塌的野蒿一路走时,若小米就觉得不对劲,自己是在水里昏迷的,怎地又到了陆地了?而且当时情况危急,能感到危险即刻发生,不可能自己毫发无伤的安全到得陆地上的。直至走到清湖,才恍然,清湖和梨水应该有暗道相通,当时栎远带路可能是要到这里的,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没能准确找到,而且这一路被压倒的野蒿承载着的不单是一个人的重量,显然当时是栎远带着昏迷的自己压出来的。
“下次你能不能换个法子让我把瘀血和药吐出来?”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只喜欢用这种精神摧残的方法。和你一样,不打声招呼的劈头打晕,毫无心理准备的精神刺激。”
“你知道了?也是,你说我一命你一命,相抵两清来着。”栎远似有些自嘲的笑笑说道,想了想又道:“当时情况危急,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只好先把你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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