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上,一位小厮匆匆地凑到何乔耳边细语。
“大人,齐云阁来人了。他让我将此物交于您,并带话说,不用急着见他,他会等您。还有就是,带上点新家具,他要砸房子。”
何乔接过手中的坠子,呆滞一瞬,下一刻眼睛一亮,全然没记住小厮后面的话。
“哎,大人,宾客都还在呢!贵客说了,不急不急的。”小厮心急,但也不好阻拦,只能出声提醒自家大人。
何乔经他一提醒,方知自己乱了分寸。宴会还未结束,要是自己擅自离席,难免会落人口舌。按了按鼻梁,试图驱赶因酒意。这些时日肃清外戚一党,精神难免不济。
何乔暗自哭笑不得,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东阜不耐烦地坐在主位,视线一刻也未曾离开过何乔,何乔的异样他立即就能察觉。
瞧着乔乔有些醉意,他干脆走下位置来到何乔身边,全然不顾那群人的眼光,扶住何乔的额头放到肩上,抱着何乔轻哄道:“乔乔,忙了大半个月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何乔被东阜的身上的安神香的味道包裹,疲惫的身躯放松了不少,但依旧顾及别人的眼光红了脸。
“我能等,不急着回去。”主要是今天这赏花宴,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宴请四方。
何乔半眯着眼,看向对坐的兵部尚书——柳岩松。
他执掌国都军权,约有十万兵力,明面上是保皇派,实则投靠了太后一党。他有一位庶女一直养在棠中城的宅子里,不知是何原因,这位女子参考了秋闱,还得了不错的名次,就是不知道这位尚书大人是怎么想的了。
如果他安安分分的做个兵部尚书,不参与外戚夺权,依据他的赫赫战功足以保他后半生无忧。
如若不然,皇兄不敢的事,自有我这个人弟弟动手。
东阜收回思绪,搂紧自家爱人,心里多了些慰藉。他向来独来独往惯了,而如今自己也有了放不下心的人了,“也罢,我啊!算栽在你手里了。”
说完便和何乔靠坐在一起,才不顾忌他人口舌,自从自己公开有龙阳之好时,流言蜚语甚多,就不带怕的。
别人爱咋说咋说,只要自己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东阜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他挑衅的朝着柳岩松冷笑一声,用口型说着:“老匹夫!”
柳岩松怒目圆睁,猛的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站起身来到东阜面前拱手说道:“城主,下官身体不适,就先行告退一步。”
东阜眼底深沉,划过一丝精光,藏于何乔身后的手指挑起一抹发丝缠绕于指尖,行事轻佻地说:“既然尚书大人身体不适,那就快些回去歇息,找个郎中好生看看,别有什么隐疾。”
“你!”柳岩松气急却不敢当众发作,只得灰溜溜的离开。路途中,他几欲昏厥,好一个竖子,敢如此戏弄于我。
对啊,谁人不知尚书府的嫡公子也是个短袖,前些年为爱痴狂,远走他乡,至今都杳无音讯。而他家的二儿子是个不中用的,贪欢情色之事,名声在外,哪有官家小姐瞧得上他。
幸好有个女儿争气,要是他想将女儿送出去,就要看他的选择了。
余下的官员则是面面相觑无所适从。这宴会的主要人物都走了,他们留在此处也不太好吧!
于是他们便纷纷请辞,想要离开。可东阜怎会如了他们的意呢?
这群人里,一个个的中饱私囊,来了这儿怎么也得吐点出来。
“各位大人着什么急呢?天都还没黑呢!我这棠中城有的是住处,也没有宵禁,时间充裕的很。”
东阜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瞧着些许人已经脸色苍白冒汗,才有说道:
“想必各位也吃好了,那便请各位看一些东西,之后再好好定夺一番。”
这时从外涌入了不少带刀侍卫,围住了那群官员,随后又出现了一群举着托盘的小厮,一一将上方的纸张递到官员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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