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长厮守】肆拾 (2-2)

　　她看了眼泛舟老人，心中顿生一种，不坐他的小船，他便会变异的错觉。姜元修变回神农兽，由北冥雪抱着坐上夫诸。

　　与此同时，宋玄清跨步上了小船，紧紧盯着老人的动作，老人时不时瞥他一眼，腐烂的面具下，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老人家，这下雨了，为何还不回家？”宋玄清微微皱眉，他看见随着老人动作从蓑衣里掉出的蛆虫，心里一阵恶寒。

　　“我是个罪犯，服刑期满了我就回到这里，家人都不在了，镇上没有人接纳我。”老人僵硬的转过头，混浊空洞的眼睛盯着他：“在这做个普普通通的泛舟人，因受过墨刑，怕惊扰客人才带上面具的。”

　　北冥雪听着他们的谈话，不自觉将目光移向老人，他佝偻着背，蓑衣宽大，仿佛下一秒便要将他压垮。

　　老人明明是面向宋玄清的，可在北冥雪投来目光时，迅速将头转向她，阴森森的说道：“这镇上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每个人为了减轻病痛，都去传染他人，人心早就坏了。幸好我躲到河上，才没被传染。”

　　“爷爷，这镇子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北冥雪被吓了一激灵，颤声道。

　　老人立刻恢复了正常，但语气仍旧阴森森的，只不过，不再看两人，盯着河面幽幽道：“那需要你们自己去探索了，我不能告诉你们。”

　　到了河对岸，北冥雪拿出钱财，却被老人拒绝：“我在此处行善事，姑娘不必如此。”

　　宋玄清与北冥雪对视一眼，那眼神传递出的，分明是快逃的意思。北冥雪将钱收回，道谢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泛舟人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意味深长道：“啊，又有人去那里了。”他咯咯笑着，回到了扁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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