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

不知道老师的想法也不明白考试方向的改变，她素来不喜欢以阴谋论揣测事物，费心劳神。诉说一个结果便是换了语文习题，比英语阅读简单几分，基础题过于直白明了以至于令人怀疑是否是这个年级该做的题目。不比中考真题，错了有理有据，对了成就感爆棚。这个错了怀疑自己，对了无可厚非。总而言之，她看不出有什么用处。

发下来翻完一遍毫无新意，两人互相调侃以此为乐，做起来自然而然敷衍不少。毕竟对他们来说是否认真完成作业与考试成绩以及知识掌握程度并无必要联系。

学霸有合理的知识体系，不需要别人添砖加瓦偷梁换柱，可谁也不会想到事情因此而起。

一个平凡的早自习，平凡到如果不是这事不会被记住，不过是日历上三百多个日期中的一笔。环境描写不凄惨，太阳像往常一样东升西落，普照大地。

“课代表查作业。”

班级惯例了。邢子房走向自己负责的那排。所有人完成了。结果如此，至于真相嘛，大家心知肚明。

“这两排交一下。”

同学们照旧背课文，画面美好而和谐，气氛宁静而平淡。毫无征兆地，火山爆发。

“这是你们写的作业吗？！一共几个字啊就这么应付？”

后面可能还说了很多吧，但她不记得了，说起来那一个早上她都相当恍惚。

“课代表给我出来！”要不是陈建成用力拉衣袖，她听不到。

“我这么信任你们，让你们查作业，你们自己都不认真写？觉得自己很厉害，这些题都特别简单，不用做也都会了是不是？也没见你语文考年级第一啊。你语文也没有考过一百二啊？邢子房，你也知道自己的成绩是怎么来的，是一点一点积累来的，今天想偷懒，明天想偷懒，就被人超过去了。你能保证每次都考第一吗？”

手心被指甲攥得生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自己保持清醒。不要反驳，她告诉自己，听着就好。一句句斥责长到没有尽头，她第一次发觉早自习如此漫长。

下课铃响。“都回去吧，好好想一想，这不仅仅是怎么做事，更是怎么做人！”

课代表鱼贯而入，他却唯独找不见那抹高挑身形。

“邢子房呢？”

“去卫生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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