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没好气道:“他磊落坦荡,吾就凶神恶煞是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小丫头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临夕仍旧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刚想回嘴,却见狴犴突然后腿墩地蹦得老高,小爪子啪叽一下拍到她的脑壳上。
“方才没看到啊,吾是追着那傻狍子一路到此处的,你且细想想,魇兽听命于谁?这其中便没有半点猫腻吗?“
这一下子直接给临夕拍懵了,实在是狴犴的这个动作太过可爱,她满嘴里怼它的话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不由轻咳了声,冷静下来后这才意识到狴犴刚才说了什么。
临夕皱起眉头,狴犴言下之意莫不是在内涵殿下故意诱它来此?正当她下意识顺着狴犴的话细想下去之时,身旁的润玉冷不防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魇兽贪玩,只怕搅了狴犴清修,润玉先替它赔个不是,不过你若疑今日之事乃我事先谋划却也有些牵强。
且不说魇兽平日里就爱四处乱跑,天界诸位同僚都是知晓的,今日竟背着我偷偷溜进栖梧宫,这才惊扰了狴犴,这小兽一贯胆小,自知闯了祸当然要回润玉这里寻求庇护,不过它哪里想到堂堂神兽当真要和自己过不去,竟一路尾随至此,这件事从始至终意外频频又岂是润玉能谋划的?
再者,狴犴若实在疑我也罢,且问一句,润玉谋划这一切所求为何呢?
这个时辰,布星台上只有我和殿内小侍,狴犴怒气冲冲来此,自然不会是来说笑谈天的,一旦发生冲突,难免殃及我二人,如此说来,润玉费心布下的局到头来竟是为了害自己,这岂非谬论?”
临夕闻润玉开口便自然而然止住了思绪,信任他仿佛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本能,就像吃饭喝水一般,不需要什么理由。
她认真聆听润玉所言,边听边点头,心下极为认可,忆起狴犴对自己倒有亲近之意,便好声好气劝道:“正是殿下说的这般,今日之事纯粹是个意外,魇兽虽搅扰了你,但也被你吓得够呛,就别与它计较了可好?”
狴犴睨了一眼窝在润玉脚边瑟瑟发抖的魇兽,“吾若真与它计较,那傻狍子还能全须全尾跑来告状?瘦了吧唧,一丝恶魂都没有,能有什么滋味,咬它一口都费牙!”
临夕嘿嘿一笑,壮着胆子摸了摸狴犴的脑袋,以示亲昵。
狴犴傲娇地扭过头去,嘴里却不依不饶念叨,“是不是你那殿下说什么你都深信不疑啊?”
临夕眨了眨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对呀,我不信殿下信谁呀,你吗?”
狴犴被这话一噎,立马将脑袋转了回来,怒其不争地瞅了一眼临夕,随即便瞪向润玉,气呼呼猛喷鼻息。
润玉方才那番话也就能骗骗小丫头,自己可是半点不信,六界尽知大凡上古神兽,其身必受古神禁制约束,只能除恶不得滥杀,狴犴自然不例外,润玉身上并无一丝业障,自己哪里害得了他。
不过道理虽是这么个道理,偏生狴犴又实在想不出润玉将它引来此处为的是什么,便是反驳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哑巴亏当真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一时间越想越气。
临夕见状,心知自己不经大脑的一句话着实惹恼了狴犴,焦急之下全然将它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抛到了脑后,连忙抱起狴犴顺毛撸,十分没有骨气地服软认错,“我说错了,别气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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