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畅谈完之后,姜幼清恍惚了很久,久到去自己实验室时付义问:“你还好吗,怎么了?”姜幼清犹豫许久,还是没有说出宋畅的事情,而是问:“付义,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不知道。”付义说,又思索了一会,“活着就很好了,不奢求其他的。现在这样吧,以后一直像现在这样吃得饱穿的暖就好了。”“好朴素的理想。”姜幼清被逗乐了。“那你呢?”付义问。“自由,”姜幼清缓缓地说,“我想要自由。”
“什么样的自由?”付义也慢下来说。“就,我可以选择自己不想做什么而不去做什么,也可以尽可能我做我想做的不违法犯罪的事情。然后能追随我的理想而不为干扰而停滞,能有自己的爱好并且发扬光大,能在工作和生活中平衡,能在需要的时候让我和我爱的人过上一样的日子。”姜幼清越说越多,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眼睛里似有星河。付义看着她,像是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宝物,不忍出言打断她的陈述,直到姜幼清停下来好一阵子才开口:“真好,自由。”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姜幼清又问。“不知道,我一开始是想让我外婆我爸妈过上好日子。但是你看,我爸死了,我外婆又病着,我现在也没有能力去帮他们什么。然后来大学,我就想着能挣钱能养家就好。但是好像现在又不是那么想的,好像又奢求更多东西了。”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姜幼清,“感觉就是认识你之后,我觉得我好像能做更多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吧,就是想继续这样的日子就好了。”
“继续和我们在一起吗?”姜幼清弯起眼睛笑了,“我也是欸。”“也不全是,”付义脸开始一点点红了,“就,和你们一起上上课,学点东西,然后来实验室做实验。实验室老师和师兄师姐对我都很好,感觉我做了很多事情也很有,成就感?是这样用吧。然后有好朋友,可以聊天打卡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什么的,我就想要这样的生活。”他又重复一遍,“就这样的生活。”
“那,以后总不能一直上课啊。总要工作的吧”姜幼清又说,“而且你想结婚生孩子吗?”“唔,结婚的话,随缘了,以后要是可以当然是想和爱的人结婚。不不我不是要到时候在婚姻里获得什么,而是想和爱的人住在一起,和她在一起有个家,也不一定要结婚,看你,啊呸看她。就是……”他说着说着把自己绕进去了,嘴瓢起来,干脆跳过这个问题,“生孩子的话我不想,我觉得我自己过的挺辛苦的,也不是辛苦,就是孩子出生我给不了什么支持,我也不喜欢小孩子,所以就不想。更重要的是,不是说生孩子很疼很危险吗,我舍不得让我爱的人受苦。你不是之前说不想生孩子吗?”
姜幼清没想到问题会被抛回来,正笑眯眯地听着付义讲话,一下子有些懵:“啊?哦是,我巨怕疼,痛经都要死了生孩子不得死产房。而且我觉得我不能成为一个好母亲,我没我妈那么伟大。欸要是以后咱俩结婚不正好,都不生孩子,多配。”她随口说,一说出去就发现不对,又不能撤回,只能闹了个大红脸。付义脸也红透了,犹豫了一会说:“要是有那一天的话,就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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