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工回去就疯了,逢人就下跪磕头道歉,一个劲的祈求原谅。船长赶到时,那个船工正抱着另一个船工的大腿苦苦哀求:“…是我犯贱,我错了,求你放…放过我吧…我不想被虫吃。”
船长闻言止步,脸色一变,招来两个船工:“把他拖下去关起来。”
回到房间的船长,左右张望,确认周遭没人关门开始在房里来回踱步,神色焦急。行船多年的他这些年间听过不少的奇闻异事,吃人的虫子自是有所耳闻。可当时那行商不是说这种东西只有在那遥远的南疆才会有吗,怎么会出现在中原?还出现在他的船上?!
一张漂亮的脸忽然在脑海中浮现,他从事湖运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那少年生的天人之姿,一袭靛衣出尘脱俗,周身银饰环绕,长靴上还环着蛇形金环,叫人移不开眼,自是印象深刻。
没想到那个漂亮的少年是南疆人,看来那个女孩不能留了,必须尽快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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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波击打着船身,散去朵朵水花,却没散去那阵阵笛声。茫茫江色中,悠扬又飘渺的笛声穿过船舱进到每个人的耳朵里,疯掉的船工撬开白天打不开的锁梦游似的来到甲板上。
甲板上没有点灯,南迟砚站在护栏边,背对着船工,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放下骨笛问:“时呦呦在哪儿?”
“在…”船工嗓音嘶哑,好像喉咙里里含着沙子。
“在哪?”
没有人回答,空气安静了一瞬。
南迟砚转头,确认船工还活着。他嘴唇蠕动,就是一个字也发不出声。
白天还好好的,能说话,到晚上就不会说话了?有意思,既然没用,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南迟砚指尖一稔,一个银镖从手中飞出,在黑夜里无声的划破船工的颈脉。
时呦呦,怎么一点都不听话,老想着跑,最不喜欢不听话的蛊了,忽然觉得好没意思啊,要是找到了就杀掉吧,南迟砚默默的想。
那一头的时呦呦不知南迟砚心中所想,还在防水极差的暗舱里一起泡水。两小只睡在高高的草垛上,有一只翻身翻下来,衣服被水浸湿大半,愣是冰醒了。时呦呦拧干打湿的衣裙,重新爬上草垛,躺下继续睡,又有点睡不着,可能太冷了。
时呦呦不知道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是被颠醒的。醒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下意识想活动腿脚,才发现自己被人捆在箱子里。
实在是欺人太甚!把她扔箱子里也就算了,怎么还捆上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箱子颠簸好一阵,颠的时呦呦头晕眼花,还很想吐。就在时呦呦快忍不住吐箱子里的时候,箱子不晃了,听声音应该是落地了。
“这些可都是大爷的东西,你们几个可看紧了,要是磕了碰了,小心大爷那你们问罪!”一个公鸡嗓叫道。
“是”几个家丁异口同声道。
坏了,这回真是被船长卖了!时呦呦暗叫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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