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箱盖子发出吱吱的响声,露出一条小缝,里面也有一股力气顶着箱盖,哐的一下,皮箱盖子弹出,反应慢半拍的时呦呦一个趔趄差点栽进皮箱。
“你是谁?”语气有些懵懂。
时呦呦抬头,一张清丽的脸映入眼帘,那女子跪坐在白底黑边的皮箱里,一双水润润的眼含着一丝疑惑和好奇望着眼前人,想初出茅庐的小鹿,巴掌大的脸惨白如蜡,大有几分下一秒就要羽化的仙人之姿。
好一个神仙姐姐啊!
“姐姐,你看着我干什么?”
这神仙姐姐张口冒出惊人之语,直接把沉迷美色中的时呦呦拍醒,不可置信的问:“神仙姐姐,你叫我什么?”
“姐姐。”
一个神仙姐姐当妹妹固然是件好事,但时呦呦怎么莫名觉得心慌呢?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
“我叫舒月,今年九岁。”
舒月,九岁!她怎么可能只有九岁呢?!时呦呦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有有十几岁的白裙少女,一脸茫然。
白裙少女也回看她,一样的一脸茫然,那样子看着不想装的。时呦呦动了动嘴唇,终是没问出口,反而顺手扶舒月从皮箱里出来,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裙。
时呦呦扶正舒月的衣领,把掉到里面的头发拿出来,理顺。手上好像沾了水,湿湿的,时呦呦有点不确定,准备一会儿在看,继续理着头发。手上湿漉漉的感觉似乎加重,时呦呦收回手,指尖猩红一片。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时呦呦的目光缓缓投向身后的大皮箱,箱子的一角有一块暗红。
原来舒月不是智力障碍,而极有可能是磕到头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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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熔金,橘色湖水切碎悬在天边的晚霞,洒着细碎的星光。湖面上掠过几只飞鸟,同站在甲板上的靛衣少年擦身而过。
南迟砚立在护栏边,一只手搭在护栏上,食指有一搭没搭的敲击着护栏,望着湖面。
已是黄昏,距离时呦呦去甲板上透气过了大半日,这气也该透完了,可人为何还没回来呢?不会又在同他玩无聊的躲猫猫吧,南迟砚无谓的想。感知到主人情绪不佳的金蛇识趣开溜,不料尾巴刚挨地,熟悉的压迫感袭来,金蛇吓得不敢动,有点后悔刚刚没跑快点。
“怎么,你也要…”南迟砚踩着金蛇尾巴声色平静,语气越来越淡,“跟我玩躲猫猫吗?”
南迟砚捏着金蛇的七寸处拎起,金蛇僵成一条。其它蠢蠢欲动的蛊虫顷刻安静。
“去找她。”话音未落,金蛇被甩进橘色的湖水中,几乎与湖水混为一体。
“你们也是。”
不计其数的蛊虫争先恐后的从南迟砚的腰封,胸口和袖口等处涌出,霎时爬满他的衣襟,遮住上面繁复神秘的花纹。
要是此刻船上有人在此,一定会被吓破胆。恰巧,船工里就出了一个这样的倒霉蛋。那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揣时呦呦出气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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