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滑落顺着脖颈没入衣领,晕深了时呦呦黛青色的衣领。尽管系统已经为她开启了痛感减轻,时呦呦还是痛的打滚,像被种了火种一样,四肢百骸像烈火灼烧一样的疼,额间的碎发粘糊成一坨贴在额头上,满面汗水,汗水浸透她的衣襟,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眉毛上的汗水凝聚,挂在眉毛上将落不落。时呦呦缩在床脚,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眼睛发红地盯着房门口,任由汗水落下。
视线变得模糊,眼睛传来一阵刺痛,时呦呦眨了眨眼睛,视线恢复清明时,房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
“南…迟砚?”时呦呦嘴唇蠕动,气息微弱,迟、砚两个字发不出声。
“你果然和他们不一样。”南迟砚看着缩在床脚的时呦呦,难得提起一丝兴趣道。
时呦呦一眨不眨地看着南迟砚的缓缓走来,每走一步,他项上的银锁都会随之晃动,发出清越的铃声。时呦呦只觉得他的每一步都是长达一个世纪的焦灼等待。
一只冰凉的手贴在时呦呦额上,诡异的减轻了时呦呦的疼痛感。
“发热了,很快就可以试下一个蛊。”南迟砚眼尾稍稍上扬,笑着对时呦呦说。
“……”
**
次日。
清晨醒来,时呦呦除了肚子在发烧,其他部位的灼痛感几乎全部消失。南迟砚早在楼下等着时呦呦,见她下来,直接把她领进了马车。
时呦呦刚坐下,车夫就驱动马车,带的时呦呦往前一扑,一不小心掼倒坐在对面的南迟砚。
铃声的尽头是死亡般的寂静。
她记得,上次那个长脸妇好像就是碰了他才死的,那她现在把他掼倒了,是不是死的更惨?!!
胡思乱想之际,时呦呦肩膀一痛,撞回她原先的座位。
时呦呦被撞的眼冒金星,一抬头,南迟砚已经坐正,低垂着眉眼,神色专注地抚平被她弄皱的衣袍,好看的像一幅画,一时看呆。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银饰,“南迟砚微微一顿,头也不抬道:”但蛊还没试完,这次就先放过你,下一次可就说不准了。”语气很轻,却暗含警告。
时呦呦点头如捣蒜。
马车一路疾驰,不久便缓缓停下。
时呦呦撩开车帘,第一个挑下马车,南迟砚跟随其后。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气派的朱门府邸,烫金的府匾写着‘朱府’两个大字。
跟她便宜老爹的府邸有的一拼。
南迟砚跟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走了,时呦呦则被跟在老者身后的侍女引到厢房休息。
“系统,可以查南迟砚在干什么嘛?”
[抱歉,系统正在检修中,无法检测人物行踪]
又在检修?
自从上次系统莫名其妙的定住时呦呦后,系统就好像出了漏洞,会不定时的进行检修,现在又开始了。
闲不住的时呦呦开始给自己找事做。她悄咪咪地推开门,没有人,那正好,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南迟砚。
时呦呦凭借着仅有的记忆,往南迟砚走的路线去,绕了几圈成功把自己绕晕,这个朱府不仅跟时府一样大,建筑风格也很相似,就比如这个把她绕晕的走廊,通向四面八方。她在时府时就经常迷路,现在也一样。
咕噜噜—
肚子在打鼓。
要不先去找吃的,再去找南迟砚吧,时呦呦心想。
几番尝试,时呦呦摸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院里的石阶上爬满青苔,空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啧,想不到富丽堂皇的朱府竟会有这般阴冷的小院。
时呦呦就要转身离开,一道冷淡清灵的声音从院里传出。
“按住他。”
是南迟砚。
好奇心顿起,时呦呦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拉开一条缝,靛色的身影占据大半拉开的门缝。
只听得噗的一声,屋里有人吐了一大摊血在地上,不知为何,时呦呦觉得地上的那摊血有些奇怪,细看才发现地上的那摊血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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