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家 (2-2)

直到小飞长大了以后才意识到。

爷爷奶奶不是被爸爸妈妈气走的。

是爷爷奶奶也没有办法。

他们只能离开小飞。

只能回家。

小飞还记得爷爷离开南市的时候，告诉小飞

“小飞！听爷爷的话！要多读书！多去图书馆，这个爸爸妈妈吵架是他们的事情，你不要管，你没有错，别怪自己，要是他们以后又吵架了，你打电话给我们，我们来收拾你爸爸”

“嗯！爷爷再见！他们再吵架，我一定会和你们打小报告的！我会想你们的！你们要开心！！”

爷爷奶奶离开小飞以后，顾耀华和张梅还是吵了很多架，像许多为了完成长辈期望而结婚的家庭一样。争吵不断，悲哀不断。

小飞印象最深的是那次。

夫妻俩吵架把桌子都掀翻了，外婆被顾耀华打到沙发，哀嚎声整栋楼都听得见，张梅情绪激动，当着顾耀华的面，疯狂撞着门，直到把头撞出了血，10岁的小飞，就这样呆愣在门外，直到警察到来，直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散去。

但这不是第一次。

也不是仅有的一次。

是这样断断续续吵了一年又一年

可小飞却从未给爷爷打过一次电话。

小飞知道。

“打了没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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