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鼐
姚鼐(1732年—1815年),桐城派的集大成者。《清史稿·姚鼐传》说:“鼐工古文……所为文高洁深古,尤近欧阳修、曾巩。其论文根极于道穗,而控原于经训,至其浅深之际,有古人所未尝言,鼐独抉其微,发其蕴。”姚鼐的文学主张的核心是“义理、考证、文章”兼长相济说,理由是唯此才能根除作者的“寡闻浅识”,过分地强调“言义理”、讲考证,从而使文学创作达到“文之至美”的境地。他进而从古文创作诸要素的客观要求出发,提出为文的“八字诀”:“神、理、气、味、格、律、声、色”,又从“文之至美”出发,从美学的角度,阐明了“阳刚、柔美”的风格论。可见姚鼐的文学理论,有相当完整的体系性和周密的理论性。他在直接继承与发展戴名世、方苞、刘大櫆的桐城派文论的同时,对整个中国古代文论和文学创作的经验进行了前无古人的总结,故“其论文比方氏更精密,所以桐城文派至姚氏而始定。”
姚鼐的门人以梅曾亮(1786年—1856年)、管同(1780年—1831年)、方东树(1772年—1851年)、姚莹(1785年—1853年)为著名,曾国藩《欧阳生文集序》说:“四人者为高等弟子,各以所得传授徒友,往往不绝。
梅曾亮
梅曾亮,字伯言,江苏上元(今南京)人。在姚门四大弟子中,梅曾亮是最短于考证和少谈义理而自认为“稍知者独文字耳”(《答吴子叙书》)。在《赠汪写园序》中,就强调“宁自居于文人之畸而不欲以功名之庸庸者自处”,“决其一而专处之”。在强调文学独立性的基础上,他指出了文学的特性在于“合乎古而乐乎心”(《复邹松友书》)。所谓“乐乎心”,就是指文章能使人产生一种快乐愉悦的情趣。所谓“合乎古”,其实质就是“能得其真”(《朱尚斋诗集序》)。他在《杂说》《黄香铁诗序》《太乙舟山房文集序》《吴笏庵诗集序》等文中反复强调了文学作品的价值就在于“得其真”;而“得其真”的关键在于“肖乎我”,有鲜明的个性特征。
方东树
方东树,字植之,安徽桐城人,有《仪卫轩文集》《昭昧詹言》等,他是桐城派的忠实继承者。在道统方面他极力宣传程朱理学,著《汉学商兑》以反对汉学,声称“余平生读书,惟于朱子之言为独契,觉其与孔、孟无二,故见人著书凡与朱子抵触者辄恚恨。”(《汉学商兑》三序)因此,他在论文时标榜程朱,鼓吹义理比他的先辈方苞、姚鼐等走得更远。这与他的前辈相比,乃至在整个桐城派中显得特别突出。方东树以卫道者著称,他的论文最大特点就是打着程朱理学的招牌,强化了桐城文派的“有物”说。
姚莹
姚莹,字石甫,一字明叔,号展和,晚号幸翁,安徽桐城人,姚鼐的侄孙。他较早就注意时务与世界大势,收购外国书籍。任台湾道时,值鸦片战争起,积极防御,击败英国侵略者,反而被诬贬官四川。曾奉命入藏处理两呼图克图之间的争端。在贬谪期间,仍努力寻求抵抗外国侵略之策,著文纵论时事,指陈得失,对英、法、俄等国情况,对印度、尼泊尔入藏交通要道以及喇嘛、天主教等问题进行了研究。所著《康輶纪行》着重考察西藏地区,警惕英国侵藏野心,建议清政府加强沿海与边疆防务。咸丰初年,与林则徐一起起用,参加镇压太平天国的活动,病死于军中。著有《中复堂集》。
姚莹曾得姚鼐嫡传,但丰富的经历、学历与爱国思想,使他的文学理论较桐城传统较大的发展。其一是注重“经济”,也即是经世致用之学。他曾补充修正姚鼐的“义理”、“考证”、“文章”为学问三要素之说,《与吴岳卿书》提出读书作文的“要端有四:曰义理也,经济也,文章也,多闻也”。与姚鼐说比照,除了将“考证”易为更切实际的“多闻”外,更补入了“经济”为第二要端。
曾国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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