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韬的顺序在很后面,我不想再去和他耗费心力玩你真我假的友情游戏,我并不因为感觉被他戏耍而愤怒,或者说我已经失望到再没有力气去生气。于是我和他们换了班,避免在后台和他打尴尬的照面。
我就这样一直躲着他,手机也拉黑了他,那又怎么样呢,他也没来找我。我和淘汰了但被用来当免费劳动力录中插广告的吴肇辉谈起过这个问题,当然没有指名道姓,我只是以第三视角诉说后发表些许感慨,并庆幸从一段亲密关系中抽离出来收获还真是多。吴肇辉当时看了我很久,他给我的结论是我又在说假话。我很爱逗吴肇辉,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看他如何反应,原因是我觉得那些讶异、恼羞成怒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很可爱。他每次都会被我骗到,不知道是出于对我的信任还是其他,反正我也屡试不爽。但他这次一反常态地咬定我心口不一,尽管我多想撇开关系,但我并没有彻底不在意那个不愿意透露他姓名的混蛋。
“是谢锐韬吧。”
在我们都良久的沉默之后,吴肇辉突然开口。我还没从我到底在不在意TT的离开这个问题中搞清楚一个答案,就又被这个结论冲昏了脑子。
“你怎么会知道?”
“我有听说过,他们所说的一些版本。”
这话是从来没传到过我耳朵里的,可能仅在他们选手中引起热议,关于人气选手Tizzy T和那个漂亮的实习生。吴肇辉给我描述的传说中我俩的关系并不知朋友这么简单,说到这里他一脸地看着我,我问他为什么这个表情,好奇怪。
“因为觉得你心确实太大了。”
“好无厘头的一句话,吴肇辉。”
我懒得去理解这个评价的来源,因为那个时候我在想我到底为什么老是要纠结我和Tizzy T之间不正常的冷战。或者换个说法,我到底当初为什么把他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其中的理由都很让我难以接受。我开始逐渐意识到,我好像真的很难像我所习惯的那样跟这个人就此说拜拜,我以为我可以接受的轻松抽离并不基于这个人真真切切地向我提供过爱和温暖,尽管我现在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他一开始就表演的局。
谢锐韬,好难搞也好难懂。我连自己在想什么都懂不了,更不要说去揣摩他的意思。
脑子里像有一把钝钝的刀在磨,向前是真心,向后是假意,磨来磨去惹得我浑身不舒服。我和吴肇辉心不在焉地说了再见,想要去理理我的脑子,因此也没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和隐晦的目光。
回酒店的路上我都神情飘忽,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应该去找他问个清楚,他那天莫名其妙的敌意和坏脾气又让我打了退堂鼓。直到洗漱完躺在床上我还是难以理清这几天我们俩之间发生的一切,我隐约觉得很多地方不对,刻意的酒局、直白的眼神、亲密的肢体接触还有……那个吻。
我忽然闪过一瞬间天光大明的感觉,却又不敢去抓住它。我爬起来,坐在桌前看镜子里的自己。很漂亮,很标致的漂亮,我的母亲对我而言最有用的事情大概就是给了我这样一副完美的皮囊。眼睛闪着勾人的光,却长着一张没有攻击力的鹅蛋脸,连下颌的拐角线条都柔和到极致,这样反差的感觉却和谐地分布在同一张脸上。我去凝视我鼻梁上的小痣,谢锐韬曾跟我说过每个痣的位置都代表不一样的意义,并问我这里有痣是什么意思。我说我懒得去查,他只盯着不挪开眼。
这样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我太想当然,对于这些话题又太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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