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榻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眸,瞳孔中映着几分不耐,“何事?”
灵素:上官姐姐,有人找。
上官浅哦了一声,将手里的竹简放在桌子上,随口应了一句。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走到了揽月别院中的湖心亭。
湖心亭内,柳月长身玉立,白色的幕篱随风而动,灵素既已将人带到,便算完成了公子的任务,行了一礼,自发离开。
柳月:徒儿,你来了。
扇子随意敲着掌心,“来看看这局棋,顺带让为师看看你的棋可有长进。”
闻言,上官浅望着棋局,道:“黑子锐利,白子困于一隅,这棋局不是只差一步吗?”
柳月:徒儿,你再好好看看。
上官浅眸色顿了顿。
上官浅:其实这白子想要翻盘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代价……
柳月自然地接过了她的话,“只是代价过于惨重,也许会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上官浅:不错。
柳月扭头看向她,手中扇柄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似是闲聊地提起一些事情。
“我这一生权衡过很多事情,也考虑过每一件事情的分支,可唯有一件事情乃从时而定,顺心而为。”
柳月:飞蛾扑火,我也不知是对是错。
恍惚之中,眼前的场景好似又回到了那一日,所有的一切不过镜花水月,如梦如幻。
原来,命运的齿轮早已转动。
二人相对缄默无言,直到灵素来收拾残局,柳月起身破开无言的沉默,“你想离开稷下吗?”
上官浅:师父,这是想要送我走?
抬眸的一瞬间,那双杏眼中合着浅浅的愁色,不轻不重地砸入心房。
明知道这是一场骗局,可面对她时,还是不忍心拒绝,垂在两侧的手复又松开,柳月哑声道:“自然不是。”
面前的女子这才重新扬起笑容,“那说好了,师父可不能反悔。”
上官浅:先违反的人可是要下地狱的。
柳月:……
扇柄落在她的额头上,柳月哑然失笑,“没大没小的。”
上官浅:那也是师父宠的。
柳月:坐吧,陪为师下棋。
黑白两子,楚河汉界。
下棋的间隙中,柳月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出一些日常性的问题,譬如——
柳月:最近看的什么书?
上官浅:北离异闻录。
柳月嗯了一声,初闻书名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也没察觉到其他的东西。
到午时三刻洛轩来寻柳月,上官浅得到逃脱的机会,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榻上,将藏在角落里的书卷拿了出来,字迹跃然纸上。
“太安二年,萧重景于小筑留下一盏秋露白,立十二年之约。”
“待他日光华流转,岁月如织,祭祀之际,孤自当亲自取出秋露白。”
“昭我北离,千秋万代!”
如今,是太安十五年,若书简所述内容为真,那今年便是十二年之约,上官浅猛然抬起双眸,目光锐利,“也就是说——”
上官浅:百里东君那盏秋露白在立下誓约那日就是错的。
成也败也。
皇权之下,何为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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