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发问 (4-2)

　　“可能会比古月姐想的要慢点，因为各个部门还没有被架空，想要彻底架空学生会需要各个部门一起发力，但是那一刻还不能从暗转明，因为学生委员会是一个掌握学院独立武力的组织，其实，经过新的调查，我们发现你们的教育集团已经名存实亡，你们的双会早就反抗了集团的董事，现在的他们只是渴望统治你们的权利，仅仅如此。”汐月罕见的露出很厌恶的表情。

　　“话说回来，还真没人跟我讲过你们那个什么联会，你们可以趁现在解释一下吗？不然我感觉我很像局外人，而且为什么汐月你会缠上这个组织？”

　　汐月让我们坐下，空调的风吹气她轻盈的发丝，灯光照亮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她仰起头不知道从何开讲，因为她不擅长组织过长的语言。

　　“林翔，我可以先从我讲起吗？”

　　在灯光的照耀下，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是最终停留在那里。这两三年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外面怎么样，曾经我还能陪陪她，自从被送进来后，一切都变了。

　　“可以。”我小心翼翼的坐到她身边，原来她心情不好时我都会靠近她听她说话，虽然语言组织不是很好，但是长时间下来，那一丝的厌烦也已经化作风飘远。

　　“在你进来的大概……第三个月，我记得我之前和你讲过，我的姐姐被送到类似这所学院的地方，接受所谓的人格道德改造，但是我只知道她仅仅是谈了一个恋爱，一个高中生，一个正处在青春期的正常人，谁没有情花怒放的时候！他们只是晚上在公园拥抱，却被指责不务正业，被指责家教败坏，不懂得自爱，从教育角度上升到……到道德角度，最后上升到人生角度，在他们自以为是的‘审判’下，姐姐被送进了改造学院，这对于向往自由和责任的她来说无疑是被判了死刑！那是……是……精神上的死刑！她是一个人！她有一个心爱的人，那个人也同样爱她，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他们的道德都是不容置疑的！

　　他们都懂得尊重对方，所以几个月都只是牵牵手，互相拥抱，连……连……连吻都还没接过！姐姐她就被那样判了‘死刑’……在你来到这里的第三个月，姐姐她出来了，她那时候刚好20岁，她最好的光阴都在里面度过，进去的是我的姐姐，但是出来的，和我见面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

　　“姐姐，我已经12岁了，还能认出我嘛？”

　　“你……妹妹啊，不要相信未成年的爱情，不要去把纯净的躯体，交给任何一个人，除了亲人，连拥抱都不行……不然你也会进去，姐姐不想看你进去，知道吗？”一个双眼无神，有气无力的人，比起说是人，更像一个“野蛮人”，对年少的汐月说道。

　　“姐姐你说的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汐月重复着姐姐之前的话语，说爱情是人类社会最美好的产物之一，说爱情是两个人全方面的碰撞，不限领域，不限性别，不限年龄，不限道德伦理，但是人不可能失去道德伦理……

　　汐月紧紧握住我的手，换做平时，我很可能会下意识的甩开，但是这次还是顺着她比较好。

　　她接着带有微弱哭腔对我们说：“从那以后，姐姐一直吃饭，吃完就运动，运动完后就会洗澡休息，和平时没有什么行为上的区别，可以说，甚至比之前还要好，但是全家都只看到她的‘变好’，只有我看到了灵魂的空虚，思想的……困乏，自我的消散，总之就是姐姐越来越不像之前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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