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命运( 1 ) (2-1)

一零九四年十二月，一年零十个月的发展，红军在塞维尔城中建立了一个有模有样的军政府，消灭了饥荒，武器做到了自给自足，扫盲运动基本完成……也就只能到这里了……北方十一行省三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人口居然只有两千万出头。

靠着乌萨斯援助的农业机械，农业生产基本能交给老弱病残完成，剩下的九百多万青壮年要去建工厂，参军和当工人，佣兵三人组第一次发现在卡兹戴尔被当做消耗品的人命是如此的珍贵，以至于卡住革命的咽喉；扫盲运动大获成功，也仅仅是让人可以流利的说话和写出没有语病的句子，国外甚至比不上小学生，但放在文盲遍地卡兹戴尔，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知识分子了。

嗯……即使如此，红军依旧可以横扫整个卡兹戴尔——前提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巫术和王庭入场……

“前进，各民族英雄的人民。”

“伟大的司令部，领导我们继续长征。”

“万众一心奔向无产阶级专政，建设祖国，保卫祖国，英勇地斗争。”

“前进，前进，前进，我们千秋万代，高举大革命旗帜！前进，高举大革命旗帜，前进，前进，前进进。”

注：改编自一九七八版国歌《继续革命的战歌》。

“这歌……我不好评价，它应该能完成作为国歌的使命……只能说赫德雷，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伦蒂尼姆方面消息，乌萨斯审判庭给我们打了封电报，意思差不多是：‘维多利亚人自己乱起来了，然后特雷西斯当了摄政王，貌似准备在维多利亚的首都来波大的。’特雷西斯可能没有时间顾及卡兹戴尔的我们——时机已至，可以实施东部攻势。”

赫德雷点了点头，虽说他不确定陛下的皇兄究竟在维多利亚的首都干些什么，但乌萨斯近些年来一直都在往世界各地扔人，情报可信。

“w最近有点不太正常，你看好她……好吧，w一直都不太正常，我本以为陛下的死能够将她那股疯癫的情绪压下去，前些日子她难道受到了什么刺激？最近她找我，说队伍内部有叛徒，让我组织内务部来一次……肃清反革命？听她语气应该是学习乌萨斯那边的无产阶级新文化运动吧？要不然就是大清洗了……”

伊内斯提起w，赫德雷皱起眉头，w名义上是红军领袖，更是皇女陛下的继承者，正统性而言比罗德岛的阿米娅高多了——甚至到了他在公共场合也要称其为陛下的地步——前提有人真的相信那纸伪造出来的遗诏。两人交换了下眼神，确认对方都想不明白，也就不再理会这件事，只是在心中暗暗提防，重新将目光聚焦还算富饶的东部沿海七省。

w跪在特雷西娅的圣像前，她清楚陛下不会喜欢这些东西，陛下不希望自己像一位无害的神祗供奉在神座之上，陛下的手伸向大地，陛下的眼中饱含对众生的怜悯，特雷西娅对w说过：

“人终有一日会离去，w你或许现在不会明白，我写这些书籍有什么用处……未来这些书将是最宝贵的遗产，思想是不朽的。你现在或许听不懂我说的话，但不要紧，答应我，如果在未来我先与你之前离开，请不要为我悼念。不要将我的遗体放在水晶棺中，把我的骨灰洒进大地，让贫瘠的土地变得更加肥沃。死亡不是结束，物质不灭，不过粉碎罢了……”

w清楚陛下已然逝去，无论特雷西斯是否会使用巫术将她的肉体复活，陛下都已经走了，永远的走了……w站在饱经沧桑的大地上一眼望去，人民的苦难不可能因为红军的到来而得到彻底的缓解，现在如此，未来物质生活得到满足，精神上的苦难也极难消退。

陛下梦想的无产阶级专政的经济基础是公有制经济和计划经济，她说：“我们同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思想还要进行长期的斗争，不了解这种情况，放弃思想斗争，那就是错误的！凡是错误的思想、凡是毒草、凡是牛鬼蛇神都应该进行批判！绝对不能让他们自由泛滥。不破不立，破就是批判就是革命；破就是要讲道理，讲道理就是立，破字当头立也就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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