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现了新案,迷途者在查这个案子时,目光落在案发现场房间里散落一地的教义条上,心头不禁一沉。这是一桩棘手至极的案件:一名外表看似正常实则深受精神疾病折磨的女子,亲手结束了她亲人的生命,然而在她的世界里,这一切竟毫无罪恶感可言。她深信,这是神明的召唤,是她为他们打开通往彼岸之门的方式,是在“超度”他们,为他们好。那些被扭曲的文字与荒谬的信仰交织成网,将真相牢牢掩盖,也让迷途者的眉头越锁越紧。迷途者深吸一口气,弯腰拾起一张教义条。纸上的字句本是劝人向善的箴言,却被圈点涂改得面目全非,那些歪扭的批注里,藏着这名女孩对“超度”的偏执解读——她将亲人的痛苦视作“尘世枷锁”,将自己的行为定义为“神明赋予的解脱权”。
指尖划过纸页上被反复描摹的“彼岸”二字,记得迷途者在第一次遇到她时是在寺庙里,当时正在查佛樽盗窃案。那时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的姿态虔诚得近乎僵硬,香炉里的烟在她肩头缭绕,像一层化不开的雾。她抬头时与他对视,眼神里没有寻常香客的祈愿或迷茫,只有一种近乎空茫的平静,当时只当是潜心礼佛者的淡然,此刻想来,那平静之下,早已是信仰被疾病蛀空的深渊。
“以善为名的恶,最是难破。”迷途者低声自语,将教义条叠好塞进证物袋。窗外的雨不知何时淅淅沥沥落下,敲打着窗棂,像在催促他撕开这层用信仰织就的伪装——既要找到她精神状态的医学佐证,更要从那些被扭曲的文字里,剥离出被掩盖的真相。
监控里的她一边擦拭着那把染血的刀,一边喃喃自语:“天堂没有痛苦。”耳畔传来的亲人哀嚎,在她扭曲的认知中竟成了“解脱前的试炼”。在她的世界里,自己并非冷血的凶手,而是“神明的引路人”,手中的利刃被赋予了一种虚幻而残忍的“慈悲”光环。这种将杀戮粉饰为“救赎”的荒唐逻辑,像一场令人作呕的自我陶醉,比纯粹的恶意更让人感到窒息与绝望
她双手紧握着骰子,如同握住某种神圣的信物,口中低声呢喃着祷词。骰子在她掌心滚动,每一次落下都决定着家人的命运——若是“3”,便喂一勺毒药;若是“6”,则灌一口强酸。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像在诵读圣典般重复着:“神说,这是净化的剂量。”家人被绑缚在床上,身体因挣扎而扭曲,发出痛苦的嘶鸣,而她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冷冷地说道:“这是神考验你们的忍耐力。”在她眼中,那颗骰子抛出的点数仿佛是来自天意的旨令,每一下折磨都被赋予了冠冕堂皇的意义,变成了一场“按章办事”的仪式。然而,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她的行为竟立于两极之间:一边是对所谓“神谕”的狂热崇拜,一边却是毫无意义的随机性。她自认为化身成了执行神圣使命的使者,实际上,所有的痛苦不过是概率游戏的结果。这种荒诞的逻辑将恶意隐藏得如此巧妙,甚至比显而易见的残忍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她既不愿直面自己的恶意,又渴望为暴行找到借口,于是让那枚骰子成为了替罪羊。连作恶都需要以随机性为伪装,这何尝不是一种深植于内心的怯懦?主角查案时,目光落在那副陈旧的骰子上。它安静地躺在桌面上,似乎再普通不过,可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表面时,却感受到一股寒意沿着脊背攀爬而上,直抵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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