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细雨裹挟着瑞罗19区块未来城那特有的铁锈气息,轻飘飘地洒在“九莲寺”那扇斑驳的朱漆门上。方丈九明的僧袍下摆沾满了泥点,枯瘦如柴的手指紧紧攥着一张报案回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颤抖得像殿角风中摇曳的铜铃,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佛樽……真的不见了。”
那尊鎏金佛樽乃是寺中镇殿之宝,相传为瑞罗先民以母星之血铸就,其掌心托着的琉璃珠,能在清冷月光下映出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然而,此刻令警察眉头紧锁的,并非这佛樽的传奇来历,而是方丈支支吾吾吐露的后半句话——那佛樽竟在三天前被他“抵押”给了安全集团,签署了一份为期一周的“托管协议”,而如今,距离协议到期仅剩短短两日。
“协议呢?”主角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方丈袈裟袖口处那一抹新鲜的酒渍。那酒渍的颜色浓烈,不像是刚从清幽禅房中出来的人该有的痕迹,反倒透着几分仓促与狼狈。他的声音平静,却暗藏试探,仿佛一根细针,悄无声息地刺向对方的破绽。
“烧了……”九明缓缓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他们说,口头约定也是算数的。
后来迷途者与瑞罗的警察们将寺庙的每一寸角落都翻了个遍。藏经阁的地板严丝合缝,未见任何被动过的痕迹;佛堂供桌下仅余几粒香灰,仿佛连风都不曾惊扰过这里的宁静;而后山的陡坡上,也未发现滚落的丝毫迹象。警察队长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随手甩了甩湿透的警帽,语气里满是无奈与烦躁:“这案子邪得让人头疼,安全集团那边还催命似的追着要结果,可没证据就是没证据,总不能硬逼一个和尚认罪吧?而且监控也被一个隐身者破坏了,热成像里一片模糊,这个案子只能先搁着了,等我们回去再慢慢调查,实在不行那只能算悬案了。”
主角望着瑞罗警察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目送他们收队离去,随后缓缓拨通了司令儿子的号码。“佛樽的案子,警察那边似乎遇到了瓶颈……”迷途者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与隐忧。
“我这边有些事情,实在抽不开身。”电话那头的声音混着细微的电流杂音,显得有些模糊,却依旧沉稳,“不过你放心,我最近找了个帮手,是个法务执行官,名叫星砚。我已经让她过去了,她对这种‘规则漏洞’的处理可比我娴熟得多。”
半小时后,星砚踩着雨靴缓步走到寺门口。她黑色风衣的下摆沾了些许草屑,手中紧捏着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正是瑞罗《文物财产保护条例》。她微微皱眉,目光扫过供桌,声音平静却透着质疑:“方丈说佛樽‘抵押’给了安全集团?”稍作停顿,她补充道,“但条例第17条写得明明白白,宗教圣物严禁作为抵押物。即便签了协议,那在法律上也是无效的。”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主角微微一怔,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那安全集团此举……”话语在舌尖打了个转,却未能继续说下去,只余一抹意味深长的沉默横亘在空气中。
“不是无知犯法,就是刻意设套。”星砚缓缓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入供桌缝隙,捻起一撮细若游丝的金粉。她凝视着指尖那抹微光,语气沉稳却隐含暗涌,“但无论如何,佛樽已经不翼而飞,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两人将所有线索反复梳理。安全集团的人始终咬定所谓的“抵押”纯属子虚乌有,仅轻描淡写地提及曾有意捐资修缮寺庙,并计划借佛樽举办展览。而寺中的小沙弥却回忆起案发前夜的一幕:他曾看见方丈独自背手站在后山,久久伫立,身旁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牌被泥泞遮去了大半,但依稀可辨认出那是瑞罗机关特有的牌照。这一细节,宛如暗夜中的一缕微光,在迷雾深处勾勒出一道模糊却引人深思的轮廓。
迷途旅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