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幕低垂,天卫司的巨舰在浩渺的大海上孤独航行,船上的人们早已沉浸在梦乡。唯有项延和几名值夜的天卫司战士,在冷冽的夜风中默默巡逻,守望着船只的安宁。

然而,静谧的海面上,一股危机悄然逼近。不远处,几艘海盗船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地靠近天卫司的船。

时机已到,海盗首领一声令下,火光冲天而起。数十支火箭犹如流星划破夜空,深深钉入天卫司船的甲板。海盗们高呼着“冲啊!”架起攻城梯,挥舞着刀剑,如潮水般涌向甲板。 项延见状,立即敲响警钟,刺耳的声响划破了夜的宁静。他抄起长棍,带领天卫司的战士们迎向汹涌而来的海盗。就在项延的长棍即将击中一名海盗的瞬间,一支绳镖突然从身后疾飞而来,险险地为海盗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原来,这支绳镖的主人正是海盗首领。他身形矫健,眼神犀利,与项延对视一眼,两人便心知肚明,这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项延率先发动攻击,长棍舞动间,狂风呼啸,雷霆万钧之势直逼海盗首领。每一次棍影的落下,都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然而,海盗首领并非泛泛之辈。他身手敏捷,反应迅速,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项延的攻击。他抬手一挥,绳镖便如灵蛇般飞出,直取项延要害。项延侧身躲过,反手一记重击扫向海盗首领的小腿,却只见海盗首领轻盈跃起,再次抛出绳镖。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不知不觉间,他们已打到了公主的船舱旁。公主的护卫李昀见状,毫不客气地轰出一掌,将准备跳上船的海盗首领击落。海盗首领不甘示弱,回头用绳镖将李昀也拉了下来。

落地的李昀与项延并肩作战,两人同时向海盗首领发起猛攻。海盗首领身手不凡,他蹬住墙壁,借力跃起,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绳镖呼啸着朝两人飞去。两人接下这一招,却也不禁后退数步。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海盗首领感到脖子一凉,立即下腰躲避。原来是一支长枪擦着他的鼻尖划过,正是陆世安出手相助。海盗首领被长枪逼得连连后退,一股毒药味扑鼻而来,让他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当他勉强清醒过来时,脖子上已经架着几把天卫司的利刃,四肢也被枷锁牢牢扣住。 在天卫司战船最深处的牢房内,昏暗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唯有一盏摇曳的油灯,悬挂在斑驳的墙壁上,洒下微弱而颤抖的光芒,为这片死寂的空间增添了一抹诡异的色彩。

当夜色渐浓,海盗首领已被囚禁三日有余。此刻,天卫司四队主理宋风驰,携带着他的神秘葫芦,悄然踏入这片幽暗之地。

海盗首领被粗大的铁索牢牢捆绑在冰冷的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闪烁着惊恐不安的光芒。他的双手被坚硬的铁索束缚,无法动弹分毫,只能无助地低垂着。

两人之间的对话在寂静中展开。“你叫什么名字?”宋风驰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吴铭浩。”海盗首领声音沙哑地回答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宋风驰继续追问。“天卫司,你是四队主理宋风驰,擅长用毒和暗器。”吴铭浩回答道,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些情报,我早已了然于胸。”

宋风驰一拍桌子,怒喝道:“究竟是谁指使你截杀我们的?你若是敢有半句隐瞒,后果自负!”吴铭浩眼神游离,避开了宋风驰的目光,倔强地说道:“无可奉告。”“你可曾想过这么做的下场?难道你不怕掉脑袋吗?”宋风驰冷冷地问道。吴铭浩撇了撇嘴,冷笑道:“我们这行当,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宋风驰道:“在这片海域打劫过往商船十几年了,却从未杀过人,这在海盗中倒是少见。不过,截杀官府的船,这可是头一遭吧?”而且你武功不错,究竟受何人指使?师承何门?”吴铭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这是我师傅的指示,至于其他,你不必多问。”宋风驰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牢房。他走到门口时,对守在那里的张云亭说道:“指挥使,有些进展,但这小子嘴巴还挺紧,没有透露半点关于幕后主使的信息。只知道他的师傅是幕后指使者。其他牢房的海盗都是听命行事,所知甚少。风驰,先不问了,回房休息吧。”

张云亭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默契地离开了牢房,留下那片昏暗而阴冷的空间,继续笼罩在沉寂与未知之中。

半月之后,张云亭一行人踏上了那片神秘莫测的极之岛。这座岛屿,被厚厚的冰盖覆盖,仿佛一片银白的世界。巍峨的冰川与矗立的雪山交相呼应,构成了岛上最为夺目的景致。阳光洒落,冰川熠熠生辉,反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如同一条条壮丽的光带横亘在天际。

面对这极端的寒冷,张云亭等人纷纷换上了加绒加厚的甲胄,战马也拉上了雪橇。就在他们穿越一处巍峨雪山之际,大师兄忽然神色凝重地指向前方:“你们仔细聆听,那究竟是什么声响?”陆世安随即顺着声音望去,突然脸色大变,高声呼喊:“雪崩来临,速速逃离!”然而,一切为时已晚,雪崩如同惊涛骇浪般汹涌而至,势不可挡。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清宗师挺身而出,他大声喝道:“无需惊慌,躲到我身后。”说着,他迅速摆出架势,开始调动内力。刹那间,周围的寒风仿佛受到了他的召唤,纷纷汇聚于他的掌心之中。随后,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玄清宗师挥剑斩出,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凌厉的剑气,正面迎击那凶猛的雪崩。待众人回过神来,只见玄清宗师已然收剑入鞘,那原本势要将众人吞噬的雪崩,竟被他一剑拦下,在离众人十丈之处形成了一座巍峨的雪堆。这一幕,让天卫司的众人惊叹不已,纷纷发出由衷的赞叹:“这便是宗师之力,当真非比寻常!”然而,就在众人惊叹之际,一群白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在雪堆之上。领头之人冷冷地扫视着众人,阴森地说道:“既然雪崩奈何不了你们,那便让我们来终结你们吧。”言罢,白衣人纷纷掏出一颗丹药服下,随后挥动着手中的武器,朝着天卫司众人冲杀而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玄清宗师却是云淡风轻地瞥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道:“宗师以下,皆不足挂齿。若非万不得已,我亦不会轻易出手。”

大师兄只好一声令下:“跟我上!”随即弓弦紧绷,箭矢疾飞,瞬间,三名白衣人应声倒地。张云亭挺身而出,御影剑在手,直面白衣杀手头领。头领手持双斧,凌空跃起,劲风呼啸,双斧重重劈下。张云亭身形灵动,巧妙避开,只见原本站立之处已化为一尺深坑,雪地被强大的气劲震得粉碎。

紧接着,张云亭贴身而上,剑光闪烁,快如闪电,留下一道道残影,狂风呼啸,将白衣头领逼得连连后退。与此同时,陆世安枪法如龙,接连有白衣杀手倒在他的枪下。天卫司众成员亦是各展所长,白衣杀手在他们的猛攻下节节败退。然而,战局突变,白衣首领躲过张云亭一剑,掏出一面小旗摇动,高呼:“银骑兵,冲阵!”瞬间,一群身着铠甲、骑着驯鹿的白衣骑兵汹涌而至,阳光照耀下,铠甲熠熠生辉,长矛与盾牌在风中摇曳生姿,宛如死神使者降临。

天卫司迅速布下防御阵型,背靠着背,紧握着武器,目光坚定。这是一场生死较量,他们必须团结一心,方能战胜强敌。白衣骑兵如潮水般涌来,长矛闪烁寒光,直指张云亭等人。张云亭挥剑奋战,与队友们共同抵御骑兵的猛攻。

激战中,张云亭敏锐地发现一处破绽,他迅速调整姿势,一剑刺向一名骑兵胸口。那骑兵猝不及防,身形一颤,便栽倒在地。然而,战斗愈发激烈,更多骑兵围了上来,攻势如潮,令张云亭等人应接不暇。尽管他们剑法枪法精妙绝伦,但在银骑兵的猛烈进攻下,仍显得力不从心。在一次惊心动魄的交锋中,已经杀死多名骑兵的张云亭的长剑竟被一支飞来的板斧击飞,骑在鹿上的白衣杀手头领握着一柄板斧嘿嘿一笑,冲入阵中,救走了吴铭浩。张云亭重重摔倒在地。眼看周围战友相继倒下,鲜血染红了雪地,张云亭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之感。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之际,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艰难地睁开眼,只见林护卫的身影匆匆而至。林护卫手持长剑,眼神坚毅,冲向白衣骑兵,为他们争取宝贵的时间。他剑法凌厉,每一剑都为他的少爷挡下了致命的威胁。

远处的玄清宗师见状怒不可遏,他施展轻功,瞬间便带着张云亭冲出重围,并命令四队保护并救治伤员。此时,项延带领运输辎重补给的天卫司二队骑兵突然杀回,与战斗中的天卫司步兵联手将白衣骑兵包围。然而,令人震惊的是,白衣骑兵竟纷纷服毒自杀,无一幸免。雪山之巅,项延一骑快马成功追上被救走的海盗首领吴铭浩,将其制服并押送回营。

在营中,项延审问吴铭浩:“白衣杀手的头领呢?他们是来救你的?”吴铭浩叹息道:“那家伙叫云影,是这里的总头领,战力高强,但总是跑得最快。他们是这里的保卫队,除了云影,其他人都已死光了。我们和他们接到的任务都是杀你们,他们救我只是顺路。见你们追过来就扔下我跑了。”项延又问:“你为何不逃?”吴铭浩回答:“我还有人性,你扣下了我的兄弟,我逃不掉。不如带你们去基地,也坑云影这小子一把。”

而张云亭这边,经过四队和玄清宗师的治疗,虽已脱离生命危险,但功力却大降,短时间内无法再参与战斗。然而,时间不等人,天卫司众人在埋葬了牺牲的战友和死去的白衣人后,便马不停蹄地跟随吴铭浩前往他们的基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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