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这几天必天天吃樱珠。今早去买菜隔壁就是樱珠摊,品相不好本不是自己想买的类型,但一看是位老实巴交年龄很大的老大爷在卖,这樱珠是不需要也得必须买了。“多少钱一斤”“15”其实昨天我14一斤买的樱珠比这个好很多。但我就愿意不讲价也不单个挑,胡啦倒上就行。我想让老大爷有一刹那的高兴,“哪里来的傻闺女啊”我理解老年人卖货的感觉。明明我不喜欢吃樱桃,我也必须再买份樱桃。某一个层次,我觉得他就是我爸爸的化身,是所有土里刨食农民的化身,这一生用土地养家供养一个个儿女是多么的不容易!我想起九几年,爸爸想方设法弄点营生供我们上学,想起那年爸爸本想种点甜瓜换点收入,却没想弄了个转基因种子,结的甜瓜个个和葫芦头似的,发面但没有甜味一点也不好吃。那一个收获季是哭笑不得的季节,难过的是甜瓜没人买不能换学费了,高兴的是我们终于可以敞开怀吃想吃的东西了,可是吃起来味同嚼蜡,根本没有吃好东西的幸福感。也许某一刹那爸爸是流着泪在吃的吧!想起我们家分了五亩却成十亩的口粮地,那是爸爸一镢头一镢头开的荒!儿时的我总不明白家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地,别人家都是早早收工回了家,而我们和妈妈每天都得等到爸爸放学回家五点以后再出去秧地瓜。那时虽然爸爸都是用小跑去劳作,但几乎每天我们都是披星戴月从地里回家。刨地瓜的季节是最热闹的季节,拿着妈妈天不亮就蒸好了的甜味馒头,捎着水,我们一家人便在地里过日子了,爸爸收好地瓜秧在前边刨,我在后边扒泥堆堆,姐姐哥哥削片,妈妈跟在后边晾晒。一家人看似很谐劳动的场景常常也会生事端,比如哥哥姐姐常削破手鲜血直流,比如我不想干了就坐地里哭,“地太长了我看不到头”这时妈妈就会接替我得工序,我便可以到处游山玩水逮蚂蚱玩蛐蛐摘野果了。其实每个工作日我也许就干几分钟罢了,我是那个被家人宠坏的孩子,所以我才没有韧劲干啥也一事无成吧!再往前推几年,我躺在小包被的时候,妈妈就把我放地头草棵里,陪她一起劳作。我骨子里对土地的那份热爱也许就在那时生成的吧!至此我忽然又想爸爸了……我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高大挺直不卑不亢,我们家人团结和谐虽然日子苦但只有爱没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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