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沈益跳到江珩背上,两个人此刻挨得极近,近到可以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沈益安静的趴在江珩背上,和江珩待在一起总是莫名安心。
踏着风,乘着夜色,或是一切都刚刚好,又或是风吹乱了思绪。
“江珩十年前你……”话才出口,就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烧糊涂了,为何总要去纠结十年前。
本想着算了,却听见江珩说,“沈家出事时我曾去找过你,本想看再等等,可等来的是父亲要去茕州”
江珩步子很稳,说话时并未回头看沈益“那会本想着不告而别,可又实在想念,偷偷去看了你。”江珩任风吹得眼角干涩,顿了顿才又说“可你正在病中又不想你在经了这离别之苦……”
江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像是怕沈益听错。
沈益心中酸楚,听着听着就笑了而后只觉眼眶湿润。
江琦感受到了那抹热,“下雨了吗?”
沈益伸手摸了摸眼角,又迅速抹干眼泪,“我刚刚抓了把风!”
沈益手将拳头放在江珩耳侧,对着拳头轻吹了口气,“你听见了吗?”
灼热洒在耳侧打在颈上,江珩有一瞬诧异,仿佛这一刻所有的一切才开始鲜活起来。
“谢谢你,江珩!”
“对不起,沈益!”
黑夜里两个人相继笑了,沈益先停了笑,附在江珩耳边低声道 ,“……虚情假意”
江珩忍受着耳边的热气,“可我瞧着你怎么这高兴啊?沈益”
两个人的气氛难得舒适。
“沈益,冰释前嫌吗?”
身后的人似睡着了久久没回答。
“这么放心我啊?不怕我吃了你?”江珩假装恶言恶语可身后人依然没给出到应。
半月有余沈益身体痊愈。
病中沈益也没闲着,写了赈灾良策托人递上御史台,而后政策实施收效显著。
沈益在江珩那小住几日归家时,时常捏着笔坐在案前发呆。
江珩带沈益回家,火急火燎的寻了郎中给沈益看病,只剩两人时却没人言语。
“沈益,为何停药月余……还有你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打算怎么解释?”江珩压着火,处理完手上的伤口又去处理沈益膝盖上的擦伤。
沈益缓缓坐了起来,手枕在膝上静静盯着江珩,良久假意轻嘶一声。
见江珩动作果然一顿沈益便敛眸笑了。
江珩抬头便望进了那双眼,那双眼笑时如春水桃花,不笑时眸色沉沉尽显疏离。
江珩这才后知后觉,是了!这才是真正的沈益啊,人前温润是假,疏离淡漠是真,言语时谦逊有礼,不语时总喜欢压着眉梢。
沈益俯身,眼睛直直盯着江珩,“江珩你是我什么人啊? 跟我要什么解释呢?”
江珩将沈益的膝盖放下,“不解释也行啊我自己查!”
沈益轻嗤,“挂了差事当了职就是了不起啊”
江珩拧帕子的手顿了顿,沈益那话是故意说来呛江珩的,没想到江珩却说,“沈益,让自己痛苦愉悦吗? 这十年真的没有不好也没有很好吗?”
沈益神色僵了一瞬,眸光冷了下来。
“沈益,骗人的吧”
沈益的心突然悸动不安,十年来的伪装易过所有人,没骗过江珩,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不太好,沈益语气冰冷,“江珩,自以为很了解我吗?”
江珩替沈益擦了擦手,“正因为对你的这十年一无所知,所以才要查啊“
待江珩转身离开时,沈益聚抿双唇咬牙,“江珩,别跟我纠缠不清,十年前的沈益已经死了!”江珩驻足片刻,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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