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裴可不是裴寂的裴,而是裴矩的裴。
裴矩对我回之以和蔼可亲一笑,拉着我附耳道:“既是为大义,臣等照着遵循就是,只这‘奢侈’是如何个‘奢侈’法,臣等……也不晓得是和您作比还是,还望殿下提示提示。”
和我作比?
我笑眯眯地转过头指了指身后几个珠光宝气锦绣在内的达官贵人们:“一件衣服洗三次他们都做不到,和我比他们得哭。”
裴矩老眼偷摸瞥过我朝服露出的一角单衣,很是赞同点头。
“是哪是哪,总不能和您作比不是?大家也是要生活的,这日子过得过于抠……过于简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他牵着我的手嘀咕几句,不知不觉与我套起了近乎:“殿下您也是,咱们好容易定下天下,不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了吗?咱们这里虽然收成是不好,但臣在民部,可晓得人家关东,河北,江南,岭南……甚至蜀中都好着呢,也不能单咱们节俭哪!”
自然不是“单”京师节俭,这诏令一下,地方上哪里不敢节俭呢?不过是看上我新长在关东的那块儿肥肉,借口提提醒罢了。
不过迁都是不可能的,这些墙头草当年见到坏处死活不愿迁,眼下见到好处又要迁,那以后呢?没有好处又听他们的话迁回来?把皇帝当成什么了?
我自晓得这群人打什么主意,很是惋惜地拒了他的意思:“是收成好,但今岁不是方迁民过去嘛,赋税减免,您心里清楚,这民部的赋税是真少了一块儿。”
迁过去,且不打算迁回来,这艰苦朴素的调子今岁就这么定下来了。
反正如大兄所言,人家那么多英明贤主之所以叫英明贤主,自然是看透了这一点,关中腹地收成不定,又不能耗费天下之力供给一城,是以向来都是勤俭节约艰苦奋斗的策略。
凑来的几人听到我俩的谈话,或是老脸扭曲地嘀咕着“败家子”,或是唉声叹气以后又要没好日子过了,或是直接腿一软坐了下来抹泪,反正没一个是高兴应和的。
就是给父亲大人给惯的。
文帝那时候也没见他们敢多说一个不字出来,现在倒是胆子大了。
我冷冷一笑拍拍手上的灰尘:“你们还是乖乖听旨,好好琢磨以后该如何应对吧。只是莫起不该有的心思,别忘了上一个和我对着干的那群,此刻正在高阳原上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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