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同泼了墨暗沉沉的,遥远而触不可及的天空渐起轰隆隆地雷声,似乎在无声向人们诉说这并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大雨啪嗒啪嗒地凌虐芭蕉,击打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紧凑,院墙角簇生的青竹也被风雨吹打地张牙舞爪。
这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还没到第二天早上,天空就像被海水浸泡般变成明亮的蔚蓝,似乎昭告未来的一天将会是个好天气。
不过昨夜的雨下的实在太大了,石青地板上到处都是被刮落的竹叶,像长了一层厚厚地还泛着湿润的青苔。
今天,陈皮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围着红府小跑了几圈,路过师父居住的月出院时发现卯时了,负责打扫月出院的树春叔竟还没起,往管事楼的偏房跑了一趟才知晓原是昨夜淋了雨,今儿早发高烧下不来床了。
树春虽是个哑巴,但心地极善,这些年对他更是不错,没少在师父面前为他打掩护,他自然也要知恩图报。
陈皮先是速去医堂拿了药,煎煮后匆匆喂树春服下,尔后趁着时间还来得及忙不迭跑去月出院打扫。
他担心二月红起来见院中杂乱不高兴。
小伙子撸起袖子说干就干。沾染泥点的芙蓉花全数扫进篓子里和湿答答的竹叶做伴,等天晴的时候晒一晒焚烧掉,再铺进竹林做养料。
等拖干净地陈皮也出了一身臭汗。
他抹了把额头,望着院子里的一切,不禁想见识见识仅旧住所都能被师父千百般维护的未来师娘究竟是个什么天仙。
只是没想到,想见的人没见着,反而转身碰到一位熟客。
男人立于院门口,笔直的脊背宛若经历风吹雨打仍旧不屈的青竹,两人视线相对时,对方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也算打招呼了。
陈皮纳闷,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看那大氅皮毛沾染的露水,似乎在门外站了许久,他一开始竟然都没发现。如师父所说,张家人的功夫果然深不可测。
目光微动,他向前一步,“佛爷…”
“嘘,莫要吵醒她。”
男人神色不改,声音轻而慢,落在陈皮耳朵里,却格外有分量。
陈皮提着扫帚满脸问号:你没事吧?
张启山抖了抖挂在肘腕的艳红披风,不想搭理他,阴沉的面色诉说着当事人的心情并不怎么美好。
绚丽的颜色晃眼的紧,陈皮愣了下,似乎被惊着了。
方才有大氅遮挡他没看清,等近了才瞧出来,这绣着彩云朱雀的锦绣外衫分明是女儿家的东西呐!
最后,陈皮瞅瞅紧闭的房门,又瞅瞅张启山那张雷打不动的冷脸,表情一言难尽。
嘶!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
“啾啾啾……啾啾……”
“悉悉索索……索索……”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没歇个不停,吵得屋内人不得酣眠。
随着这天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垂及地面的薄帐被掀开一角,露出一条光洁手臂。
雪一样的皓腕坠着个样式别致的银镯子,纤细的五指摸索着往床榻下爬,挪着挪着,帐子里突然响起另一道声音。
“做什么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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