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一只黑鸟落至窗棂,冷风拂过,破旧的窗子嘎吱作响。
青年立于窗前,像感觉不到冷意一般只穿了件薄薄亵衣,漆黑的眸微转,神色淡漠的侧头睨向那只平平无奇的黑乌鸦。
名叫血鸦的小乌鸦扑棱着翅膀嘎嘎两声,将好不容易偷听到的信息传递给主子——“敬贤公主和侍女去御花园采琼绒花了。”
宛若死水的心湖被投进一颗石子,霎那间泛起圈圈涟漪,面无表情的俊脸终于有所动容。想起那人的面孔,澹台烬不由疑问。
“她要那东西做什么?”
指甲盖大的小黄花有何看头??
“好像说是要做香囊来着。”血鸦歪歪头,转着黑溜溜的绿豆眼回道。
自打看出主子对敬贤公主感兴趣后,它一直帮忙偷偷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这不,那边一有动静它就急里忙慌来报信儿了。就是这一趟有点费劲儿,一刻钟的路程硬生生被它扑棱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
“她身上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
趁着青年沉思,血鸦跳到窗棂上,说:“今天我靠近她的时候突然提不起力气,积攒的魔力也差点消散了!”
正常凡人哪里有能与魔力相克的力量?那太匪夷所思了,它怎么想都想不通,差点没把自己郁闷坏。
听此,削瘦的面颊微侧,盈盈烛光更衬得肌肤病态苍白。澹台烬面无表情道:“先去盯着,明日我再探探。”
“遵命。”血鸦点点头,展开翅膀向最东方的宫殿飞去,独留澹台烬沉思低喃。“力量?”
他低头觑曾被女子牵过的手腕,那里赫然还留着近乎浅不可见的五指印,刀割似的痛,他没忘。
五指翻转,掌心之处是相互交织的黑与红,浓郁的红如同血液,深沉的黑犹如粘稠的墨汁,随着澹台烬不断释放力量,像有生命般缠绕着五指鼓动、变大,最后形成一个球体,又被尽数收于掌心,消失不见。
突然,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可抑制地从脑海冒出来——“妖?亦或……神?”
想起那双如同野兽的墨绿重瞳,澹台烬恍然大悟,突然嗤笑,“呵~,小瞎子~”
冷风呼啦啦的咆哮,夜幕渲染整个大殿,窗前那抹身影成了唯一的留白。青年弯着眉眼细细打量手腕上的神作,欣赏片刻后才敛下衣袖。
澹台烬记得,自己就是用这只手轻而易举覆灭仙家百门,搅乱整个仙界。
后悔吗?不。
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晓,好像,那些人本就该死。
再回到五百年前的他忘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澹台烬有预感,那个纠缠他近乎二十年的未知谜题即将解开。
*
第二日,怀着不纯目的的某人起个大早,特意跑到女子必经之路等着。昨夜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想,是不是真的还需印证。
只要女子出门,他就能找机会冒充侍女试探一番。有硕鼠偷来的琼绒花香囊做遮掩,想来眼盲的她猜不出自己的身份。
只是,澹台烬千算万算,没算到今天会下大雨。这下好了,深入简出的敬贤公主更缩在屋里不出门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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